但是赫连洲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
一旦惹怒了赫连洲,他之前交出布防图,那就是一个致命的威胁。
别说以后,到时候天下人人都要唾骂他。
他不怕天下人骂,反正已经做过了一次,在他眼里,那些人的性命与他何关系?
他最在乎的,不过是莫如九对他露出那样心痛而害怕的眼神。
他不想她怕他,不想让她认定自己是个暴君。
他只能为了她而妥协。
因为害怕分别,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有相见的机会。
楚天息为了让自己冷静,他很早就起身走了。
他不想留在这里看她离开的背影,分别总是令人伤感的。
他为她打点好了一切,还在桌子上留了一封信,和他的匕首,便轻手轻脚的出了帐篷。
走出去之前,到底忍不住,回头,去亲吻了她的额头。
做好这一切,他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不过他也没去别的地方,就在军营外的雪地里,一个人练剑。
冬天,天寒地冻的。
他穿得单薄,因为在练剑,却也不觉得寒冷。
冬天的清晨,天色灰蒙蒙的,还没有大亮。
他在雪地里舞剑,衣角在狂风里飘舞,银白的剑刃宛若游龙,划破昏暗的天空。
即便没有注入剑气,但是这剑法依旧凌厉绝妙。
一剑劈下雪地,宛若锐利的闪电劈开长空。
周围万籁俱寂,唯独地上的雪飞溅起来。
雪地里,赫然可见一字。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