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之贵一愣,冲秦槊皮笑肉不笑的抿了个笑脸,毫无包袱抬起手,再次用官府袖子擦了擦。
“……”
秦槊眼中嫌弃再也掩饰不住,“薛之贵,你这般邋遢,还做什么百姓父母官?”
“师兄,咱这就只有真条件!你看看,我这穷县衙,连个服侍的都没有,但凡有个丫头给我递帕子,我也不至于自己用袖子擦。”薛之贵理所当然反驳。
“别说我认识你。”
“哎,师兄你别走。这邋遢是个人问题,你别太在意嘛。咱们好不容易见一面,你看,今天这案子,我断的可还好?”薛之贵见秦槊起身要走,立马将他拉下来。
秦槊斜睨他一眼。
“你们村那村民还没搞明白是咋回事,自己就赢了,肯定一头懵逼吧。”薛之贵掩面而笑,甚为得意,“个中蹊跷和线索都在银子里。”
秦槊目光凉凉,“这点本事,就不要嘚瑟了。”
薛之贵满腔的表现欲被狠狠压了回去,微叹一口气,“行吧。师兄就是师兄,一眼就看出我的小把戏。”
这案子确实简单,村民卖鸡收的都是碎银子,那老妇人知道一入府衙肯定会检查这些银子,所以将偷的银子洗得干干净净,可碎银多少有些不平,凹进地方依然会有些残留的鸡屎,稍稍一看,便知道谁在说谎。
“只是师兄,我有些好奇。这种小事,怎能惊动您大驾?”
“民生无小事!”
“师弟受教了!”薛之贵连连作揖,表示敬佩。
他这师兄啥都好,唯独这性子太过于正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