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亲昵的语气,就像恋人之前日常增进感情的别扭。多好的场景,但不适用于此刻的她和秦斐身上。
林多觉得自己有些看不懂眼前的秦斐了。
“秦斐,我说得很明白了,你不用愧疚,更不用同情我,你没听懂吗?”
秦斐紧抓住白皙纤细的手腕,生怕一不小心人就会不见了,“傻女人,没听懂的是你吧,我说了不是愧疚,更不是同情。”
一个劲的摇头,林多着急否定,“就是就是,你就是觉得亏欠我的,然后又知道了我的病,加上一份浓厚的同情,你才会出现在这里。”
双手抬起落到林多的肩膀,秦斐扶着她,让她正视自己,“你看着我的眼睛,我秦斐活了二十几年,没有哪个时候,比现在更清醒。我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在做什么,想要什么。”
“你不清醒,就是愧疚,就是同情。”
勾了勾唇角,秦斐脸上全是苦涩,“你是在叫我自欺欺人吗?”
“秦斐,回不去了,什么都回不去了。我已经没有精力再那么拼命的爱一个人,为他学一切我所能学的东西,做一切我能为他做的事。”
“你什么都不用做,都换成我来,我来爱你,我来为你学一切我所能学的东西,做一切我能为你做的事,好不好?”
林多不语。
秦斐温柔的细数到,“你喜欢新西兰,我们就在新西兰买一幢带牧场的房子,我们养花,养各种不同的花,好不好?”
林多再从容不起来了,她一把推开秦斐,“秦斐,你疯了吗?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深不可测的眸子,如一潭春水里揉进了细碎斑驳的星子,“我知道。”
林多转身,不去看秦斐那样的眼神。上天啊,你是给我开了个多大的玩笑。在我过来今天不知道还有没有明天的时候,还给我来这么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