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晨眼尖,一下就注意到了秦斐手上的药盒,“达纳西?这不是治白血病的药吗?我一个同学的母亲白血病住院,现在吃的就是这个药。”
秦斐深邃的眸子紧锁住手中得到盒子,那些被他遗忘忽略掉的小细节,密密麻麻的一齐涌出来。
腊八那晚的那个电话,明明什么事也没做却越来越瘦,苏清雪给他打电话约他见面的那晚她求他陪她去医院,还有那个和她暧昧不轻的医生,还有突然昏倒……
“感冒?你知不知道我是治什么……”
当初被林多打断,他随耳一听那句话,现在想起来却令他发指。
视线从顺着药盒看向自己的手,他的手在颤抖。
为什么要颤抖?
空着的另一只手狠狠的握住自己的手腕,试图将那不能自已的颤抖止住。
他清楚的感觉到,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在以他追赶不到的速度飞快溜走。
他在害怕。
曾经被人威胁,那个人拿枪抵着他的太阳穴,他都能从容不迫与对方谈条件。可今天,可现在,他居然在因为那个女人害怕。
没看到秦斐的不对劲,邵晨语气轻松的自说自话,“阿斐你不是三天前回来带人看过医生了吗?什么医院啊,这都能弄错,这可是救命药。”
回答邵晨的只有屋内几近乎静止的空气。
慌张和害怕两种感受交织着,吞噬了秦斐的所有理智。
邵晨的话,他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他现在满脑子都只有两个字——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