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沈欢颜,之于江鹤影而言,就是一个极大的诱惑。
堂堂摄政王,居然此时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利索地替她换上干净的衣裳,沈欢颜身子小,穿他的衣裳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像是小孩儿穿大人衣服的样子,江鹤影噗嗤一声笑了。
刚进门的墨渊身子一怔,主子这是做什么,他笑了?对着一个女人笑了?
这可真是破天荒的事儿。
“主子,都安排好了,神医已经在门外候着了。”墨渊轻声道,不敢抬头去看。
此时面色微微淡去的江鹤影蹙眉:“等会儿让他进来,我先替她擦身子。”
“是。”
墨渊一刻都不敢多做停留,像是害怕江鹤影会吃了他似的。
主子的变化甚大,就在与这个女人身上,墨渊隐约有一种主子怀春的感觉。
江鹤影倒是不曾察觉,他身上的气息在变化,他一寸寸替她擦拭干净,沈欢颜脚踝处受伤不能用水洗,也就只能作罢。
夏神医进来的时候,刚巧撞见这一幕。
“王爷。”他轻声道,“她伤得很重,脚踝处不止被撕裂开,而且那钩子上被人涂了毒,怕是会落下病根。”
“不惜一切都要将她救好。”江鹤影的心头一沉,眼底满是担忧。
夏神医微微愣了一下:“唉。”
他轻轻叹了口气,面露难色。
江鹤影追问一句:“是什么病根,此毒又是什么毒?”
“此毒是出自宣城赵家之手,专门用来麻痹神经的,小姐在水里泡的时间太长,再加上伤口太大,毒侵入五脏六腑……”
“说重点。”江鹤影寒声,攥着双手,眼神落在某一处,宣城赵家是吗?
他倒以为是谁呢。
“浑身酥软无力,虚得很,不能调用内力,需要静养一段时间。”夏神医一个大喘气,差点吓着江鹤影。
他还以为会如何呢,养着沈欢颜倒也不错,他正愁没机会将她囚在身侧。
也好,是时候要给她个教训,省得不知天高地厚,把自己陷于危险之中。
“这药膏也须地涂,每日三次,配合这草药煎着服用,最多七日便可恢复。”夏神医起身,颔首,微微行礼告退。
江鹤影攥着手里的白玉瓶,视线全然落在沈欢颜的身上。
他打开盖子,指腹擦了一些,朝着沈欢颜的脚踝外圈去。
床上的人儿被弄得有些疼,微微皱着眉头。
“乖,疼一会儿就好了。”他尽可能地放轻手里的动作,用哄小孩儿的口吻哄着昏迷不醒的沈欢颜。
江鹤影慢慢地擦着药膏,享受这般照顾沈欢颜的过程。
没人知道,他的内心此刻在想什么。
他的手,抚摸着她的五官,指腹微微摩挲,忽而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笑得那么明媚,那么深。
“欢儿,这一次是我连累了你,等你醒了想要什么补偿,我都满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