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卉拼了一把劲,她扶着靠椅站了起来,挨着挪到了窗边,她站稳:“你说得对,顾家的资产几何?我确实并不知道。毕竟只是个升斗小民,对于富的想像力十分有限。倘若我真的了解,恐怕也不能签字签得如此爽快。”
骆海琳微微笑了一下:“向小姐其实很聪明,占住了阿卿的心,你便什么都有了。”
向卉摇头:“骆律师大可不必这么揣测,事实上......对付像我这样出身低微,见识浅薄的人,对于顾家来说,根本就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骆海琳抬眉:“向小姐并不是浅薄的人呢。”
向卉淡淡道:“骆律师抬爱了。”
骆海琳收回了视线,她昂头往病房外走。高跟鞋的声音在走廊里回响着,一声一声,仿佛敲在了向卉的心上。
傍晚的时候,乐雯来了,这几天,她坚持每天带一罐汤来医院。向卉和她不怎么说话,大多数时候,向卉看看手机,或者干脆睡觉。乐雯则听歌,玩游戏。
“鸽子汤,我妈炖的。”乐雯把汤罐放到床头柜上。
向卉看了她一眼:“外面很冷吗?你都穿上大衣了。”
“降温了。”她坐到椅子上,翘上二郎腿,她有些愤愤的:“我爸被撤职了。”
“哦。”向卉应了一声,较真说起来,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否则,深究下去,乐家深藏的那些财产一点一点挖,那才真叫惨。
“彭磊那个贱人。”乐雯骂道。
“和他有什么关系?”向卉放下手机,她问。
乐雯抿唇,好一会儿才说:“我爸出这事儿,一定和彭磊有关,他恨毒了我。除了他,再没有谁这么恨我了。而且除了他,没有谁有扳到我爸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