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以民又道:“别的都好,就是你把结局处理得太悲怆了。还是要心怀希望,相信爱情的力量。”
向卉写那本书时,还是她从S市仓惶回到昆城那会儿。那时候她以为和顾云卿之间最多就是一次错误的意外,所以,在写那本书时,她带入那种无比悲伤又无可奈何的情绪,几次将自己写到崩溃痛哭。完稿后,她连稿子都没修就直接传给了刘以民,之后出版,一直到样书寄到她手里,她都没有再翻开看过。
“我回去了。”刘以民说着就出了病房。
向卉靠在那里听着他的脚步慢慢远去,直到完全听不见。她坐得有些累了,护工阿姨调好床后扶着她躺下。痛楚又开始一波接一波地袭来,她闭上眼睛,默默地忍受那没完没了的疼痛。也不知道是因为这次身体上的疼痛到了一个极限,亦或者因为劫后余生的恐惧,她对于她和顾云卿之后的事情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悲观。
向卉住院的第五天,她的爸妈终于知道了她出车祸的事情,因为一直联系不上向卉,向妈妈急得没了办法,去了工作室找刘以民找了好几次。刘以民见向妈妈急得嘴角都起泡了,他实在不忍心,于是将实情告诉了她。
向妈妈和向父随即赶到了医院,下午三点多的时候,护工阿姨给向卉擦洗身体,正准备给她换衣服。
向妈妈推门进去。
“你们怎么不敲门的啦。”护工阿姨嗓门大,向卉光着上身,她很是气愤地瞪着向妈妈。
向妈妈推了向父一把:“你先出去。”
“妈。”向卉颤颤地喊了一声,眼泪就流下来了,“妈。”
“是你妈妈啊。”护工阿姨有些难为情起来。
“我来吧,我来。”向妈妈走到病床边,伸手就要接替护工阿姨。
“不用不用,这是我的工作。”护工阿姨忙不迭地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