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是如此的软糯,那唇上保湿油带着甜甜的荔枝味儿,让雷诺沉醉之余不断深入……
“啊……呼呼!”透不过起来的简心若猛一把推开了他,大口大口地吸着气,“憋死我了!”雷诺也是一脸的狼狈,他没想到吻到最后,自己也把持不住了,几乎在车上就想乱来了。
狭小的车厢内,两人换完气都面面相窥,良久,简心若才沙哑着嗓音说,“要不我们再试试?”
这一句话让雷诺的心几乎跳出了胸膛,他深知这是简心若给他的唯二机会,再不会有第三次了。他使劲盯着那破坏了唯美画面的桃子眼,极为认真的又问了一遍,“真的肯给我机会?”
“你不是说祸害你也可以的吗?”简心若故意拿他自己的话堵他,“我现在不祸害你,只想和你谈一场恋爱,可以吗?”
雷诺的眼睛死死盯住了面前带着一丝小俏皮的女孩,他就这么盯着,就像她的脸上多出什么似的,直到简心若伸手摸了一下脸,“有什么脏东西吗?”
一支冰凉的眼墨镜架在了简心若的脸上,遮住了那羞红桃子一样的眼睛,雷诺的声音缓慢的让人难以忍受,“有点丑……”
“你……”简心若气急,伸手要去摘掉墨镜,那叫嚣的唇却被狠狠咬住,不放。
心突突跳着,那浑身的肌肉已经僵直了。简心若的手妥帖地放在了自己的身边,不敢乱动一分。她张着嘴,任他肆虐……
“留在我身边,永远。”雷诺的声音是腻死人的磁性,好听的不得了。他的退后让简心若喘息,却在下一秒又凑上去不断轻啄,“不要再和我说分手,恩?”
“恩。”简心若安心闭上了眼睛,接受那温暖到炙热的亲密。
……
聂启峰一夜没回家,也没有去上班,他泡在了自己的公寓里,喝的烂醉。偏偏醉了之后却没有一点忘却,那宛如昨天的一切都那么鲜明地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九岁,爸爸第一次带了一个男孩回家,“这是哥哥,以后你们就一起生活了,好吗?”
当时他说了什么?奥!他问了一句,“他是不是爸的孩子?爸爸的孩子不是只有我一个吗?”结果爸爸的脸色立刻难看的要死,吓坏了他。直到妈妈周淑云款步过来,牵住了男孩的手,放在他的手上,“这是妈妈的朋友孩子,她死了……所以,我现在不仅是你的妈妈,也是他的。你愿意把自己的分享给他吗?”
妈妈的话一定是可信的,所以他选择了接受。却忽略了爸爸当时感激的眼光。十年相处,他真的把男孩当成了家人,当成了哥哥,是除了爸爸妈妈之外最重要的人。甚至,当他知道哥哥喜欢那个女孩的时候,他选择了退让,他不想和哥哥争。
可是,等待他的是什么?是世界上最残酷的真相!他无意中发现重病的爸爸把公司的35%的股份全部留给了哥哥,自己这个亲生儿子不过得了10%,而伴随着爸爸终生的妈妈才堪堪得了5%,这是为什么?
还能为了什么?不过是狗血戏码!那哥哥本身就是爸爸的婚前孩子,不知情付出所有感情的只有自己这个傻子!在那一刻,他就发誓,这辈子都不会让那个血缘上的哥哥好过,不会,绝对不会!
想到这里,聂启峰狠狠地灌了自己一口烈酒,却被呛得眼泪都掉落,他慢慢擦拭掉,那眼神却越加阴鸷可怕,“雷诺,我不会再心软,我已经没有什么好失去的了,我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
酒瓶在地上“叽里咕噜”的滚动,聂启峰却慢慢地,踉跄地站起,他拿起了冰冷的水喉,任那刺骨的水顶头浇下来,眼中的寒意却比那水更冷,更冰!
足足浇了半小时,直到聂启峰自己都感觉到快要死去的时候,他才扔下了水喉,慢慢地擦干身上的水,优雅地套上了衣服。镜子里,他的唇乌青没有一点血色,脸色也惨白,可是,他还是坚持把扣子一颗颗扣好,唇边勾起了一抹冷笑。
车已经在公寓底下等他了,今天他没有开车。一坐到车上,聂启峰就联络了陈秘书,“公司今天有事吗?”
“呃……没有。”陈秘书顿了一下,什么都没说,只是问,“您今天来公司吗?”
“我在路上。”
陈秘书挂掉电话立刻给简心若报讯,“你快点来公司,聂总说他就要到了。”
“可是……”简心若凑过去看看自己那实在不雅观的眼睛,“我请假好不好?我今天真的不太好见人。”
“你来冒一下,让聂总知道你来过了就好。”陈秘书坚持,“我觉得聂总今天心情好像不太好,你还是乖一点……”
“好吧!”话说说到这份上,简心若也不好再固执,她回头看着那驾驶座上猫一样慵懒的雷诺,“送我去上班?”
“不去了!我今天都休息。”雷诺像是魅惑的一舔唇瓣,“我们去庆祝?”
“今天不行。”简心若看他实在没意愿开车,就伸手去拉车门,“我打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