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宁珊已经下来找人去查过,后街有个叫石木的梳篦工匠,麻烦您去帮忙处理一下,他家的女孩石榴已经被燕回带回去了,我家大娘的意思是看看他的手艺怎么样,如果好只要他愿意可以安排他们父女俩进京。”
宁远听完点点头说:“请锦红姑娘回禀大娘子,这件事包在远身上请她放心。”锦红说完转身上楼,这时店小二凑到宁远身边说:“客官,刚刚听你们说后街石大郎的事。”
宁远用眼角看看小二没说话,小二也没管这些接着说:“这个石木啊祖上就是做梳篦的,传到他这不知道多少代,为人毕竟实在手艺好的没话说,可就是认太实在这么多年也没发达,可维持一家老小温饱没问题,要占铺子的人其实就是看中他的手艺,可他死活不肯才落得这样的下场。”
听完他的话宁远很奇怪,“什么人这么大胆竟然逼的别人要家破人亡。”小二叹口气说:“占他铺子的人是皇甫家的,听说是家里有人在京城做大官,连郡守老爷也要给他们几分面子。”宁远听完只是叹口气没有多说,让小童传话叫两个侍卫过来。
这边宁远安排人去把石木送进医馆,沈卿那边陪着两位老夫人买完东西,打算离开的时候老夫人打听去哪里买做工比较好的梳篦,二楼的伙计都是二十多岁的女性,她听了后用遗憾的口气说:“本来可以去石记买,可惜现在不行可以去旁边的孙记买。”
老夫人可不想管着伙计欲言又止的话题,听完点点头起身下楼离开沈卿也跟着一起,拿东西的仆妇下去跟宁远打招呼,后者负责跟掌柜的结算。
一行人离开金翠楼直接去当地最负盛名的酒楼用午饭,这边宁远早就定好包间,一间最好的高级包厢可以吃过午饭可以在这里稍事休息,也可以下午进行大牌听曲等活动。
另外定了一间大的最低等的包厢,仆妇们在这边轮班吃饭,包厢内分为两个区域,一边是男仆及侍卫另外一边都是女性下人,别看这些仆妇们在主子面前卑躬屈膝,俗话说宰相门前七品官,出门在外行事低调怕万一给主子惹祸,如果这要是回到京城他们也是有固定的圈子,都是按照主子的级别排位的,像沈侯府和宁侯府外来的四品官员以下,他们是都不会看在眼里的,比如这个常州府的郡守见了眼皮都不会撩一下。
沈卿跟着两位老夫人休息一会,起身离开包厢接着去买梳篦,下午的购买行程进行的非常快,一个时辰后已经坐着轿子回到客栈,三人分别回到房间洗漱休息,尤其两位老人家走了大半天确实累的不行,王老夫人对宁远说:“远小郎,你采购的东西差不多了吧,今天让大家都早点休息,明天用过早饭出发。”
宁远垂手站在旁边听着,等老夫人交代完拱手行礼退出房间,又来到沈卿这边回复上午的事,宁珊和锦红陪在旁边
宁远说:“石木的木梳手艺传到他这已经是第五代,他阿耶是去外地购置制作梳篦的材料时得重病去世的,年轻的时候阿娘和妻子身体都不好,多年攒下的家底只剩下那一间铺子,如今他的腿被打断耽误救治仅剩的店铺也卖掉了,如今父女俩住在临近城外废弃的旧房子,靠着石榴日常讨饭过活,只是最近石木身体状况更加不好,才出现上午石榴拉着燕回要卖身,她只看出燕回穿着不俗被身边的小丫鬟围护着,以为是大家娘子。”
说到这停顿一下抬眼看看沈卿,后者没有什么表示又开口接着说:“石木那边上午就安排人送去医馆,老大夫说腿没好就是一直没用药,如今如果想治好必须打断重新接骨,石木的手艺找了不少人打听确实不错。”说着从袖袋里拿出一个小布包递给锦红:“这是在一家小铺子买到的,据说是石木最后一批做的梳篦。”
沈卿从锦红手里接过在手上来回刮了两下,点点头说:“手感各方面确实不错,后来呢?”
宁远接着说:“午饭后单独和石木谈过,也说了石榴今天上午的事,把大娘的意思转达了,他说愿意跟着大娘去京城可有一点不卖身为奴,可以给大娘做一辈子工。”
沈卿点点头说:“安排人送他和石榴进京直接交给燕衣纺的燕师傅,稍后写封信交给你一起带回去。”宁远拱手称是,沈卿说:“今天辛苦您了,早点回去休息明天还要接着启程。”说完给锦红一个颜色。
后者送宁远出门到门外的时候,锦红把手里的荷包交给他说:“辛苦远郎君,请您慢走。”宁远拱拱手告辞离开,回到房间打开荷包里面放的是四只小小的金元宝,估计每个有半两重,今天的事也不是他亲自出面,给两个跑腿的人一人二两银子,换下来今天卿小娘给的够他两个月的月钱了。
沈卿那边送人离开就让锦红准备笔墨,着手给燕师傅写信,主要意思是给石木治腿,然后在燕衣纺准备定制梳篦的项目给他签订工匠契约,至于石榴看她想做成衣还是跟阿耶制梳篦先按照学徒的契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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