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rima老队友一个比一个卧龙凤雏,他说个脏话也不算过分。
他火上来了,金恪就笑了,慢慢悠悠地问:“你就只回答我约没约过你?我先还是他们先?”
“哪他妈有你这么……”游隼想起一个强什么理什么的四字成语,但他憋半天憋红脸没想全那四个字是什么,气得换了个词,“强人所难的?这能是一回事?”
游大少爷明明要说的是“强词夺理”,气得用错了词,偏偏被金恪抓住了这点儿纰漏。金恪反问:“强人所难?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宁愿跟别人出去约会也不愿意和我见一面?我约你就是要强迫你?”
“哪来的约会?”游隼被他问得脑袋炸了,“你在说什么东西,我什么时候说你强迫我了?”
“不是你说我强人所难?”
“我没……”游隼正要反驳,突然脑子运行过来了。他反驳金恪干什么?承认不得了?反正他不就是不想见金恪?
“对,”他说,“你就是强人所难。你约我好几次我觉得就是强迫我。”游隼想了想,穷尽了他的造词能力,“强逼我,逼迫我。”
金恪笑了,把游隼的话重复了一遍;“我约你就是强迫你、强逼你,逼迫你。”
游隼挺大声。“对。”
“别人约你,就是正中你下怀,我约你,就是强迫你,强逼你,逼迫你?”金恪像是也上来火气了。
这话游隼听着怎么听怎么不对。但以他的二极管思维,凡是让金恪别来找他的就统统都回答“对”。游隼更大声。“对,你说得对。”
“还对?”
“对。”游隼说,“非常对。”
金恪的笑声颇悦耳。他尚还沉得住气。“那你和我说说,我约你和别人约你的区别是什么?”
游隼连过脑子想也没想,嗤笑道:“人家约我去夜店,你约我去医院,这能比吗?”
“好。”金恪道,“把定位发我,我现在去接你。我们去夜店,你说去哪家我们去哪家。”
“……”
金恪见他哑巴了便问;“你不是说约你都要有个先来后到么?那我是不是要排在他们前面?”
游隼:“……”
“还是说,”金恪停了停,“你以后,就打定主意要一辈子躲着我了?”
游隼已经形成条件反射了的嘴硬让他下意识就想反驳一句“谁躲着你了,还怕你了”,但他说不出这句话来。如果承认这件事就可以让金恪和他一刀两断,那这件事他默许,他没种,他要一辈子躲着金恪走。
他不想承认,可他也想不明白金恪为什么了解他像了解自己。
哪怕他只是嘴上抵赖两句,金恪也看得见他藏在心脏里的秘密。
“怎么可能?”游隼的嘴唇也干巴巴的。他勉强笑了声。“电影都还没宣发呢。以后工作上说不定还有别的合作机会。”
金恪明明说的不是电影的事。游隼也知道金恪说的不是电影的事。金恪更知道游隼明知他说的不是电影的事。
他们心知肚明,却装聋作哑。
一个聋子一个哑巴要怎么凑作一对儿,一个听得说不得,一个说得听不得,爱意难说。
但没什么好惋惜的,游隼求之不得。
他需要金恪,但金恪不需要他。而他对金恪的需要,他自己也分不清是找一个人来爱,还是找一个人当作释放他暴力欲望的人肉沙袋。
他说的需要纯粹是生理上的,现实中的需要,不是感情的需要。
爱有期限,爱的需要,也太薄弱。
游隼有些匆忙;“你忙,我先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