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珣忍不住轻笑出声,摸了摸阿满的脑袋,又看向了旁边坐着的小男孩儿,“阿融呢,你觉得叶郎君如何?”
“心性纯稚。”
听到这个评价,谢青珣神色变得正了几分。
阿满是个不爱读书的,整日里和只猴儿似的,不像是个小娘子,倒像是个猫嫌狗厌的小郎君。
阿融性子安静,少言寡语,在书房里一坐就是一天,每天小大人一般。
不过,再怎么成熟,本身也只是个五岁的小孩儿。
若是被叶瑾声知道自己被五岁的小孩儿评价为“傻乎乎的”“心性纯稚”,怕是要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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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谢青珣进来,宋昀头也没抬,“听说你又染了风寒?可好些了?”
谢青珣也没有反驳,“已经大好了。”
宋昀停下了手里的笔,伸了个懒腰,眉梢一挑,“阿融?阿满?”
见到宋昀,两个小家伙儿规规矩矩地行礼。
“阿融见过宋先生。”
“阿满见过宋先生。”
宋昀起身,挨个拍了拍肩膀后,叫来仆从,将两个小家伙儿带去了后院玩耍。
他和谢青珣待会儿要去大牢,自然不能带着两个孩子过去。
只不过,见谢青珣仍旧有些苍白的脸色,宋昀不由得道,“玄玠,不如我让人将他带出来,何必亲自走一趟?”
谢青珣摇了摇头,“我要亲自去一趟。”
宋昀又劝了几句,最终还是拗不过他,只得将人带去了大牢。
“不过,你看中的那位叶郎君,身手倒是不错。”一边走,宋昀一边道,“被关进大牢的第一天,就把那间牢房的老大给揍了。”
谢青珣一顿,“哦?”
宋昀的声音里满是幸灾乐祸,“玄玠,就你的那小身板,若是真的将人带了回去,怕是……”
谢青珣忽然停下了脚步,淡淡道,“晖之,我最近心情不大好,这扶阳县的文书,你便自己处理罢。”
宋昀脸色一变,“不是,玄玠,等等!我刚才是开玩笑的!”
然而,谢青珣却充耳不闻,熟门熟路地走进了大牢。
狱卒对谢青珣似乎也很是熟悉,见到人后,立刻躬身行礼,“谢郎君。”
虽然是白天,但是牢房里仍旧昏暗无比,只有墙壁上跳跃的几从火光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