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想生气,但对方是司焉她却一点也起不起来了,如今只能耍耍小别扭,但司焉似乎连别扭的机会也不给她,这样憋着更难受了。
“那个……分别这么久你就没有什么话想问我吗?”宁袖儿妥协了下来,最终还是自己找了话说。
然而她却没料到自己说这话的时候,司焉也正巧放下茶杯,缓缓开口:“你……”
宁袖儿瞪着司焉,等看他究竟要说什么。
司焉声音比之之前要柔和了许多:“之前在南疆非是有意隐瞒,只是形势所迫。”
“那……暗示我一下都不行么?”宁袖儿小声问。
司焉摇头:“我已经暗示过了。”
“……是吗?”宁袖儿实在是想不起来司焉到底是什么时候暗示了自己他的身份的。他之前是一路的“%%&%¥#¥%&%*……”根本就没办法听懂,之后又是刻意躲着不跟自己说话,她就算是想听到暗示也没有办法,但是司焉十分严肃认真的一口咬定自己是暗示过的,宁袖儿怔了怔,也没有办法反驳了。
宁袖儿觉得还有不对劲,正要再说,那边司焉却忽的道:“自你进大帐救谡国皇子,我就将你认出来了。”
这话听起来,有股子淡淡的幽怨。
宁袖儿赌一根香蕉,司焉这话的意思是在怪她没有第一眼就将他给认出来。
说起来这番两个人相处了这么长一段时间,宁袖儿却毫不知情,还一心以为司焉还在京城当中,也的确有她自己的问题。司焉的改变很大,她虽然觉得了司焉的容貌眼熟,但却也没能想到自己在谡国皇子帐中看到的人当真就是司焉。
继续说下去也没个完,宁袖儿轻咳一声,打算开口道个歉,但她刚刚张口,便听那边司焉道:“抱歉。”
宁袖儿闻言愕然,这么久了,这好像还是宁袖儿第一次听到司焉说这两个字。
屋子里面安静成一片,嬴画和廉贞谁都没有说话,一个不愿一个不敢,两个人就这般看着。而司焉忽的又站起身来,朝宁袖儿走了过来,他走到离宁袖儿不过两步的距离便又停了下来,凝视着宁袖儿低声道:“这些年你应当受了不少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