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点,我从噩梦中惊醒,转过头去,瞅了眼旁边空着半边床,心中一阵失落。
于子期已经走了,像往常一样,连声招呼都没打。
我起了床,穿着白色的睡衣在偌大的房间里游荡,仿佛一只没有灵魂的野鬼。
都说,心若没有方向,到哪里都是流浪。
我不再流浪,可前路的方向却是愈发的迷茫。
我叫任苒,两年前是一个坐台小姐。
那会儿,我才十九岁,被会所里的妈咪烟姐下药送进了一个老板的包房。
我受不了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一个比我爸还老的猥琐胖男人,一时着急就踹了他,逃了出来,正好遇到了于子期。
他是会所的VIP客人,刚三十岁,长得高高帅帅,经商,出手大方。
这里的小姐几乎都期待着有一天能够爬上他的床,可惜,于子期是个怪人,每次只点丽莎的台。
当时,大伙儿都羡慕极了,而丽莎本人则是得意洋洋,还向大家宣布自己马上就要被于子期包/养了。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最后那个所谓的幸运儿竟是刚来会所不久的我。
跟着于子期出台的时候,我紧张极了,身子不停地轻颤着。
到了酒店,他见我站在门后一动不动,嘴角抽了抽,轻蔑道:“怎么,当小姐还害羞?”
“没……没有……”我磕磕巴巴地回答,小脸刷地一下红了。
于子期没有说话,一双犀利如隼的眼睛将我从头到尾地打量了一遍,脸上的笑容意味深长。
在他目光的凌迟下,我羞愧地低了头,心里说不清的复杂。
我想,他肯定很瞧不起我……
“愣着干嘛!要我来伺候你?”突然,于子期厉声吼了起来。
我吓了一跳,抬眸,正好迎上了于子期阴鸷幽暗的视线。
我特别害怕,一边不停地道歉,一边迈步走近了他。
我深吸一口气,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恐惧和紧张都缓解了一些。
伸出手,我摸到了他的衬衣纽扣,刚准备解开,哪想,一个巴掌扇了过来。
我懵了,忍痛捂着脸,盯着于子期,半天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