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么一个阔气的老板来到了自个家里,王大婶眼中带着怨气,要不是这个家伙,长贵也不会变成这幅样子。但是王大婶也不好往外赶,毕竟人家是身价上天了的大老板,而且脸上还带着笑容,身后的佣人带着好几大包的礼物。
“王镇长怎么样了?我这心里实在也是过意不去,这些都是我的一些心意。”
陆老十分诚恳地说着,让佣人把东西都放在了屋子的角落里。
王大婶心里还是不是个滋味,所以没怎么搭理。
山里人,都这么直来直去。
况且王大婶对这个满头白发、一口奇怪的外地话的的老头子还有些畏惧,毕竟身后跟着好几个严肃的强壮男子。
陆老见王大婶不待见他,有点尴尬。
这时候于晓飞便出来打圆场了。
“王镇长他暂时没事了,不过这手臂上的伤是要躺一会时间了。那个,陆老总,您先坐。”于晓飞笑笑,先给陆老搬了张凳子过来。
“好好好。”陆老笑着说,然后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过来坐了下来。
王大婶不了解这个阔绰的老头子,可是于晓飞昨天晚上一路上却是已经从言语之中判断出陆老虽然有钱,但是十分有素养,绝不是什么暴发户。他这次来,是打心底觉得对不起王镇长。
“王镇长没事那就好,说起来也多亏了小兄弟,我听其他人都叫小兄弟于校长。我今天叫人去打听了一下,没想到于校长年纪轻轻就有如此的志向,来着穷乡僻壤开拓教育事业,真是难得。阿信啊,你看看人家,年纪轻轻就这么有出息,瞧瞧你自己!”陆老一边夸赞着于晓飞,一边训斥这站在身边孙子。
接下来,于晓飞就和陆老谈了一些关于陆丰镇发展的问题。
陆老虽然出生、生长在香港,这还是第一次来到自己的祖籍地,但是打小的时候,父亲就告诉他,如果以后有机会了,一定要回家乡去看看。而且自己在外面终于是闯荡出了一番事业,怎么着也得为了陆丰镇的建设出钱出力才是。
所以这一次陆老来到陆丰镇第一件事是把父亲的骨灰从香港带到了这里,让父亲落叶归根。而这第二件事,就是打算给陆丰镇捐助一些钱财,帮助陆丰镇发展。
于晓飞这一琢磨,嘿嘿,这次可是一笔大的啊!
于晓飞虽然没有听陆老提起自己到底是有多少的资产,但看样子,少说有个十几亿吧!
这随便扔个百分之一的资产,估计就抵上陆丰镇一年的产值了啊!
“教育是很重要。”陆老沉重地点点头,仿佛深有体会。
“父亲当年从大山里出来,除了自己的名字大字不识一个。所以父亲知道读书的重要,小时候家里过的很拮据,但是父亲在读书的方面从来没有吝啬过。小时候顽皮,逃课,一次被父亲抓住了,活活打了个半死。现在想起来,哎,都是爱啊!”
忆起这几十年前的往事,陆老又是老泪纵横。
“哈哈,于校长见笑了。”
于晓飞听着陆老谈起自己
小时候的故事,谈起自己的父亲。这原本因为又一次大的捐助要砸在自己头上的喜悦感被童年时的孤寂取代了。
自己的童年没有父母!
“于校长?于校长?”陆老叫着陷在回忆中的于晓飞。
“啊!没事没事,是啊,教育才是根本,这些刚刚出生的娃儿们,只有通过教育才能够真正摆脱命运啊!”于晓飞附和着。
“所以啊,于校长,我决定,给陆丰镇胜利中学捐资20万!”
“那真是谢谢陆老了,我代表胜利中学的全体老师还有学生向您表示最真挚的感谢与祝福。”于晓飞一听这20万的捐资,噌的一下站起来向陆老恭恭敬敬地鞠了个躬。
“这没什么,于校长昨天晚上冒着大雨把我们从大山里面救出去的恩情我都不知道怎么还呢!还有王镇长,我欠你们的真是太多了。所以我决定,我要给陆丰镇修一条大道直通陵山县,俗话说得好,制服,先通路!”
陆老一拍桌子,显得斗志昂扬。
于晓飞点点头,这话说的在理。这陆丰镇被围在群山之中,想要出去要经过慢慢崎岖的山路,最快都要两个小时才到陵山县。
这陆丰镇,太封闭了!
陆老这主意是想到点子上了!
“是啊,昨天要不是因为大雨把陵山县到陆丰镇的路都给堵住了,这县上的救援队老早是冲击大山去就你们了,也不至于我带着几个啥也不懂的粗汉子上山了。”于晓飞附和道。
陆老继续和于晓飞谈了一些事情,最后陆老从怀中掏出一张紫金色的卡片,这是陆老的名片。陆老对于晓飞说,如果以后遇到什么困难就来找他,之后便离开了。
下午的时候,王镇长便醒了,情况不错。起来便听着王大婶说于晓飞当日跑到大山里面去救他的事情,这要不是于晓飞,王镇长那个晚上便是回不来了啊!
不时的,王大婶还抱怨着王镇长为什么要陪着陆老板去那么远的地方。
于晓飞在陆老走了之后便立刻去了县政府那边的临时教室。于晓飞猛然发现自己走在这阵子里的小岛上,大家伙都十分热情的向他打着招呼,刚从田里面回来的那些个人还都热情把一把青菜、一颗萝卜、一个番薯等等的农产品往于晓飞的怀里塞。
一到学校里,陈老师和沈月正在上着课,而音乐老师李冰则搬了一张竹木椅子,拿着一只偌大的IPHONE手机在那里刷啊刷。
虽然李冰因为张翠萍的关系留了下来,但是她和孩子们的关系,还有镇民们却没有沈月那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