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棋子更似被一只无形的手所缠,纷纷凝于蔡风的掌缘。
花香扑鼻,淡淡而清幽的香气,素洁而娇弱的梅花,在这一刻却成了利器,似乎是无坚不摧的利器。
一柄刀,杀人的刀,凝于蔡风的掌缘,有形有色。
达摩面现讶然,但却不得不变招,那凌厉无匹的气刀是那么实在,那般可怕,更产生出一种无坚不摧的气势,虽然这只是一柄以花凝成的刀,但同样具备招魂夺命的力量!
“小心了!”蔡风的声音是那般优雅而生动,他似乎完全可以捕捉到达摩的那丝破绽,心灵的破绽,这是因为他体内的罡气在作怪。
达摩以最快的速度交叉两手成拳,十指朝外,呈现佛家武学的外缚印,再连续变幻拳势,直到变幻为转天佛印,方挟雷霆劲力朝那柄花刀击撞而去!
“轰!”花刀碎成一片迷茫的雾,两股真气激荡之下,竟使中间的木台碎裂成残片。
达摩身躯摇晃之余却见一柄怪异的剑已经逼临咽喉,锋锐的剑气透过肌肤直入。
其实,那并不是一柄剑,只是一只无名小指,蔡风的无名小指!
达摩大惊,手印立刻解散,化成“多罗伽叶指”,千丝万缕的指劲交缠于虚空,似乎是想将蔡风的剑指阻住。
剑指突然顿在空中,一颤之下,化作千万朵兰花绽放,其动作有种说不出的潇洒和利落,更隐泛出一层淡淡的雾气。
“哧……”“嘭!”达摩一声**,身后的红木大椅居然裂成碎片,仓皇而退。
蔡风的杀招并不是手,而是脚!这也正是达摩心灵空隙的所在之处。
达摩的气机没有一丝能逃过蔡风那敏锐的触觉,其实,两人的气机早在达摩踏入院子的那一刻便紧紧相联,同是绝顶高手,但一个无心,一个有心,胜负自然立判。
蔡风没有动,安坐如山,依旧悠闲地浅饮杯中的香茗,是那般轻松,那般洒脱。
“阿弥陀佛,小施主胜了!”达摩似乎有些无可奈何地道。
“大师还需找我爹比武吗?”蔡风淡然问道。
“儿子都有如此成就,其父又岂止此?不比也罢!”达摩感叹道。
“大师何不坐下喝杯茶?闻说大师是佛陀大师的师侄,而佛陀大师与我父子渊缘颇深,咱们也可算是一家人了。”蔡风淡笑着望了达摩一眼道。
三子又搬来一张红木大椅,达摩也毫不客气地坐下了。心中却微有点不服气,不过蔡风这样年轻就有着如此非凡成就,他又不得不服,心中更在想象,那蔡伤究竟会厉害到怎样一个程度呢?
“三子,吩咐外面的兄弟各归其位,不必再守在院外,这里已经没有他们的事了。”蔡风向三子淡然吩咐道。
三子有些不忿地望了达摩一眼,退了出去。
达摩突然认真地盯着蔡风的眉心,在蔡风心头微漾的时候,惊问道:“小施主你中了蛊毒?”
蔡风和铁异游几人突然一震,同时问道:“大师是从何处看出来的?”
达摩深深吸了口气,沉重地道:“在我们天竺有个婆罗门,后与一个神秘的宗教所结合,他们可以用巫术将一种异虫变种,以秘法练蛊。而我对婆罗门的一位护法长老有救命之恩,因此他教会了我辨识中蛊毒之法,你们若不信,小施主可将功力聚于眉心,定会有一线极为清晰的蓝光。”
蔡风和铁异游等将信将疑,蔡风依言将功力聚于眉心,铁异游的面色再变,正如达摩所说,那一线蓝芒极为清晰,就像一条极小的蚕虫在慢慢地蠕动着。
蔡风自铁异游和蔡新元诸人的眼中得知达摩的话并没有错,其实,他心中早就在怀疑自己中了蛊毒,只是一直不敢肯定而已。这一下经达摩证实,反而心里稍安了不少。
“奇怪,奇怪……”达摩又在自语着,同时伸手搔头,似乎有些事情想不明白。
“大师有何疑难或不妥吗?”蔡风淡然问道。
“真奇怪,你那蓝芒之中还隐杂着一丝黑线,不知又是什么东西?这可不是蛊毒的特征,你肯定还中了另一种奇毒。”达摩似有所悟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