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通的目光禁不住移向那神秘行来的怪客,不知道为什么,那怪客的每一步都透着无与伦比的潇洒、优雅和自然。没有丝毫做作之下,自然流露出一种超然的霸气。虽然装束有些怪异,却并不损那深含自然天意的内涵。
那两人的剑意和剑招虽然很精彩,可是却似乎仍难及神秘怪客的那种魅力。
凌通有些心神俱醉地望着那怪客一步一步行来,倒有着自他心头踩过的震撼。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可这种感觉实实在在,的的确确存在着。
茫然间,那神秘怪客已经行至凌通的跟前,竟极为友善地望了凌通一眼,那自恐怖鬼脸中透射而出的目光,竟使凌通若触了电般一阵颤栗,不知是激动抑或是恐惧,像是失去了魂魄一般。
神秘怪客并没有就此停下脚步,也没有过多地理会凌通的反应,只是平静地向剑痴与其师弟决斗的战圈中走去。依然是那么潇洒自然,似乎根本就不知道两人之间充盈着可以将人绞成碎片的剑气,那让人喘不过气来的杀机。
“同门相残,何其残忍,有力而不除魔卫道,徒争义气之勇,真让人心寒,二位停手吧。”神秘怪客的声音极为沙哑,但却自有一种非常的气势,似乎充盈着让人无法抗拒的魔力。
剑痴一声轻啸,有若蜂鸟一般倒飞而出,显然是挥剑后撤,听从了神秘怪客的话。
“消耗了二十几年,难道就这样算了吗?”剑痴的师弟不舍地抢攻而上,沉声道。
“天下剑手何其之多,高手数不胜数,为何必须要找他呢?化干戈为玉帛,只会是有百利而无一害,客夜星,放手吧!”神秘怪客吸了口气,再次劝道。
剑痴的师弟一愣,想不到这神秘怪客一出口就呼出了他的名字,但他苦忍了二十几年,怎肯就此罢手?冷哼道:“朋友别多管闲事,这乃是本门之中的事,轮不到外人插手!”说着又仗剑攻出。
“师弟,我们就此罢手吧!你我的修为各自心中有数,再战只会是两败俱伤的结局,对谁都不会有好处。”剑痴也呼道。
“不行!”客夜星不依不饶地道,说话间,剑光大盛,有若一团彩球向剑痴罩去,剑气四溢,风卷云涌,使得泥土和花木四溅而出。
剑痴望了神秘怪客一眼,却没有做任何还击的架势。眼看他就要被那团彩球所吞没,也不作任何表示。
凌通虽然被剑痴骂多了,也打得多了,却没有什么恨意,更因为对方教了他许多武功的基本功,点拨了他许多要诀,才使他的武功在一年之内大进。平时,虽然剑痴骂骂咧咧,但关心他也是有的,此刻见客夜星如此强霸的剑式,而剑痴一点还手的意识也没有,岂不是自寻死路?不由得担心地大叫道:“小心呀!”
凌通的话仍没喊完,那神秘怪客竟消失了,像鬼影子一般消失了。
当凌通再次看清所有人时,已是风定尘散,剑痴没有死,让凌通难以置信的是客夜星的剑。
客夜星的剑依然是剑,却定定地停在半空,没有刺入剑痴的胸膛,甚至连剑痴的衣衫都没有割
破。
剑仍在客夜星的手中,但却刺入了那个神秘怪客的手中,没有一点鲜血流出。具体来说,应该是插在那神秘怪客的两根手指之间。
客夜星的脸色要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数十年的苦修,他自以为可称绝妙的一剑,竟被对方两根手指轻而易举地夹住了,甚至没有看出对方是怎么出招的,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一件事啊!若是对方执意要杀他,那岂不是易如反掌?
凌通有些迷茫,他弄不明白怎会是这个样子。因为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快得连他的眼睛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但他从客夜星的眸子中可以看出来,这种结果绝对是出乎客夜星本人的意料之外。可是,他实在想不到这个世间,居然能有人可以用两指破去这可怕得让人心寒的剑式,这几乎是个神话。
“会主,就请你放过他吧。”剑痴向那神秘怪客深深地揖了一揖,求情道。
“会主?”客夜星一阵惊讶,就连凌通也有些意外。
这神秘怪客与剑痴居然是一伙的,以剑痴那可怕的武功仍只是这神秘怪客的属下,的确有些不可思议,那这神秘怪客究竟是什么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