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兄弟,感觉好些了没有?”元权和元胜望着眼睛骨碌碌转的蔡风欢欣地道。
“感觉有些像外面的天气,不出意外的话,大概不会变。”蔡风笑了笑道。
“那便好了,我们都担心死了。不过你还真能熬,受了这种伤居然还能够与这群恶贼交手那么久,真是不可思议。”元权赞道。
“不可思议的事情多着呢,对于我来说,邯郸城的贼真是可怕得不可思议,若每个地方的贼都像邯郸城中的贼这般厉害,我看我还是待在深山老林中与老虎野狼打交道的好。”蔡风笑道。
元权和元胜不由得一阵愕然,元胜却傻傻地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邯郸城里的贼,会在一年之中变得这么厉害,我记得去年不是这样的。”
蔡风和元权不由一愣,然后爆出一阵大笑,蔡风因牵动伤口,不禁一咧嘴,笑骂道:“死元胜,在我这里学的几招幽默,迟不用早不用,硬要对付受伤的我,岂不是和我过不去吗?”
元胜也不禁一呆,苦笑道:“天大的冤枉,我这可不是故意要整你哦,谁知道幽默会有这么大的威力,连不怕虎狼的蔡风都受不了。”
蔡风无可奈何地狠瞪了元胜一眼,却不再说什么,倒是元权低骂道:“收敛一些,别影响了蔡兄弟的休息,否则伤口再裂开,大人不把你的嘴撕成八瓣,看他饶不饶你。”
元胜吓了一跳,对元权的话却不敢不听,只得扮了个鬼脸退到一旁。
“蔡兄弟可知道黄海这个人?”元权不经意地问道,双目凝视着蔡风。
蔡风心头一颤,但脸色如恒,反而装作惊异地反问道:“难道昨晚这些神秘贼人是这个什么黄海派来的?”
元权不禁有些失望,只是淡淡地笑道:“不,我们还不能肯定这批人是与谁有关系,不过很快便会有结果,只是我见蔡兄弟左手的剑法使得这么好,不禁让我想起了一个人而已。”
“便是那个叫做黄海的?”蔡风不动声色地反问道,同时双目一副狐疑地望着元权。
“正是,这个黄海最精擅使左手剑法,一手黄门左手剑,当年打遍天下几无敌手,可是后来却销声匿迹了,几乎有十八九年未曾听到这人的消息。昨晚见蔡兄弟那一手出神入化的左手剑,不由得让我想起这个人。”元权吸了口气,淡漠地微笑道,望了蔡风一眼,旋又道,“既然蔡兄弟不认识这个人,便没事了。”
蔡风心中隐隐感觉到哪里有些不对,可是又说不出来,不由得装作沉默了一会儿,突然,一拍左手道:“我明白了。”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床边的元权、元胜和报春一大跳,不由惊疑地问道:“你明白了什么?”
蔡风装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想起了我师父那句话是什么意思而已,真不好意思。不过你们不能怪我哦,谁叫你们提起这个黄海的‘黄门左手剑’呢!”
“哦,蔡兄弟想起了黄海这个人?”元权惊喜而又表情
复杂地道。
“那个倒没有,我连黄海这个人的名字都还是第一次听说过,哪里还知道他是谁?你不知道除了武安城之外,这邯郸是我第一次出远门吗?”蔡风双目眨也不眨地望着元权的眼睛,那逼人的目光让元权不由得扭过头去。
蔡风心中暗骂:“他妈的,老子差点被你们害死了,还对老子心怀鬼胎,殊不知,老子是此道中高手,看看咱俩谁比谁更鬼。”
“那你师父给你说了一句什么话呢?”元胜出于真心好奇地问道。
蔡风哂然一笑道:“我师父说,叫我出去之后要千万小心三个人,若遇上这三个人,凭我这点微末之技,只有死路一条。本来我对其他两个人都很清楚,可是对第三个人却始终不知道,而此刻却知道了这第三个人是谁了。”
“小心三个人,这三个人是谁呢?”元胜禁不住又好奇地问道。
“这三个人你一定都听说过,这第一个人便是本朝第一剑尔朱家族的尔朱荣。”蔡风平静地道,同时双目凝视着两人。
元权神色间有一丝不屑,不过却微微地点了点头,元胜却笑道:“你自然不是他的对手,这是肯定的了,那第二个人又是谁呢?”
“当时我师父这样对我说,我却不相信。我师父的武功你们没见过,那可真是太厉害了,这几年又在研究左手剑法,说是一定要破掉一个人的剑法才肯出山,我便在想,我师父不一定会比尔朱荣差。”蔡风装作自信地道。
“你师父这几年在研究左手剑法?要破掉一个人的剑法?”元权惊疑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