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飞飞的目光与牧野静风的目光在空中相遇!
两人的心头皆涌起万般心绪,他们不曾料到,两人会在这种场合相遇。
范离憎、白辰、小草乍见叶飞飞,皆是又惊又喜。
牧野静风张了张口,似欲有所言之际,他的目光倏然一跳,神色剧变!
——一支利箭蓦然疾射而出,直取叶飞飞背后,箭速奇快,显然是正盟、丐帮的一流高手所为。
风宫弟子疲于应战,岌岌可危,即使察觉叶飞飞厄难在即,也难以及时抽身相救。
叶飞飞乍见牧野静风情形惨烈,心神剧震,加上这些年来她已疏于武学,又身怀六甲,恍惚间竟难以及时察觉危险的迫近。
一切都已不可挽回!
刹那间,牧野静风心哀如死。
在极短的瞬息间,他脑海中闪过一幕幕往事,似乎又看到了当年蒙敏倒下的情景,看到了自阿雪身上喷溅而出的鲜血……
他曾拥有足以与中原武林抗衡的风宫的庞大势力,拥有睥睨天下的绝世武学,而这曾有的辉煌,在此这一刻,反而成了一种绝妙的讽刺。在他的生命中这个极其重要的女人正处危难之际,他竟没有一丝一毫的力量去改变!
牧野静风心中黯然一叹,痛心若死,缓缓闭上了双目!
“嗖”!
利箭破空之声忽然有了微妙的改变,牧野静风身经百战,虽武功尽失,但对此仍有惊人的判断力,他知道这绝非箭矢破体而入的声音!
牧野静风不由睁开双眼,他惊愕地看到白辰此刻已立于叶飞飞的身边,而那支箭矢改变了方向,冲天而起,此刻仍在虚空中飞扬。
由绝望到绝处逢生,牧野静风的灵魂仿若经历了一次洗礼。
风宫。
牧野静风静静地坐着,牧野栖立于一丈之外。
牧野栖打破了沉默,道:“爹,你可知他们为何要放过你与叶飞飞?”未等牧野静风回答,他又接着道:“他们定是以为如此一来,你我父子之间会因为你的功力尽失而不和!但这一次他们却要失算了,现在我已真正地明白了爹的教诲!”
牧野静风的目光投向窗外,缓缓地道:“你明白了么?为何爹爹自己反而不明白?”
牧野栖皱了皱眉头,终还是道:“爹,你将土劫魔道的功力灌入我体内之后,我又设法得到了师父‘木劫魔道’的功力,只要将两者融为一体,达到‘劫魔绝’之境,那时必将无敌于天下,战族亦将步入辉煌,最终实现战神蚩尤的遗志,让战族成为神州的主人!现在我要闭关修练,爹,你虽武功已废,但代我掌握风宫、黑教,谅还无人敢不从爹的指令!”
牧野静风的目光依旧停留于窗外。
窗外是无星无月的黑夜……
三个月后。
牧野栖脸色阴沉地坐在笛风轩中,禹诗肃然而立。
牧野栖沉声道:“是否有我爹的下落?”
“没有,依宫主吩咐,属下已派出十三拨人马,既未找到老宫主,也未找到二位太夫人。”
牧野栖霍然起身,终于缓缓坐下,沉声道:“战族武学的最高境界——‘劫魔绝’我已修成,只要开创战族震古铄今的伟业,我爹自再不会心灰意冷,必会重返风宫!”
禹诗道:“属下已
查明骨笛在容樱手中,而容樱在被白辰、巢三联手击成重伤后逃脱,至今不知其下落,若无骨笛……”
牧野栖挥手制止了他继续说下去,道:“既然没有骨笛,本座也稳操胜券,因为没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止我成为战族血盟盟主。黑教、风宫皆已为我所掌握,而水族自水筱笑背叛水姬之后,水姬另一心腹爱徒水依衣竟再度舍她而去,转投范离憎的怀抱。失去了水筱笑、水依衣,本就相对较弱的水族更无法对本座构成任何威胁。至于三藏宗,孤绝无相已死,为了达到‘劫魔绝’之境,孤绝无相至今仍未有子嗣,所以三藏宗已无身怀战族正统血脉之人,加上‘手刀足剑’因白辰之故离开了三藏宗,前往临安,以图重振白家,三藏宗所余高手亦无法对本座构成威胁。即使没有骨笛,本座亦要凭实力让他人无话可说!”
禹诗仍有顾虑,道:“这……”
牧野栖打断他的话道:“只要有足够的实力,就不足为陈规所约束!何况只要容樱再现江湖,本座必可在她手中取回骨笛!”
八月辛丑月夜,神州万民骇然发现西北天空隐现火光,第二日清晨,有狂风自西北方向刮起,遮天蔽日。
九月癸末日,黄淮一带竟忽降大雪,天地阴晦,大雪深达三尺,纵横数百里颗粒无收。
十月末,“岁星、荧惑、填星、太白、辰星”五星逆行,天下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