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知道此事关系重大,若是惊动太多的人,只怕会有所闪失,故只能暗中追查,但属下亲自挑选出守在药鼎山的弟子悉数被杀,已无迹可寻。”
“无迹可寻?”容樱冷冷笑道:“只怕未必!”她的目光变得深邃而阴冷,纵是悍勇霸道如鲜于皆安,与之相光相遇,仍是不由心泛寒意。
“呜……”
警号声倏然在断归岛上空响起,惨厉的警号声让人心神皆震。
容樱一字一字地道:“看来风宫已属多事之秋!”
她的神情反而显得异常冷静。
是的,她这一生中经历的惊涛骇浪太多太多。
不等容樱吩咐,鲜于皆安立即道:“宫主,待属下去查个明白!”言罢即匆匆离去。
这时,警号声已止,断归岛又恢复了原来的沉寂和与肃杀。对于断归岛的防卫,容樱有足够的信心。
她在大厅中央的交椅上坐下,静候鲜于皆安的回复。
不多时,鲜于皆安匆匆返回,他的神情有些古怪,似乎刚刚经历了一件异乎寻常的怪事,容樱不由心中一动,她的目光落在了鲜于皆安怀中抱着的一只木盒上。
鲜于皆安单膝跪下,双手高捧木盒,道:“宫主,断归岛三里之外出现了一艘船,船身呈现乌黑色,船上只有三人。已有宫中弟子分乘五艘小船将之团团围住,乌船上有一人却取出此木盒,说是要将此物转交给宫主,只要宫主见了木盒中盛装的东西,就必定会去他的船上与之面晤!”
容樱皱了皱眉头,沉声道:“你打开木盒看看吧。”
“是。”
鲜于皆安退出数步,方将木盒开启。他担心木盒中暗隐机括,故退开了数步,以免对容樱构成威胁。
木盒开启,鲜于皆安定睛一看,神色大变。
只见木盒中赫然有一
管泛着幽光的笛子,以及一块玉佩。那笛子竟是风宫神器骨笛。
容樱身躯一震,霍然起身——鲜于皆安极少见容樱如此喜怒形于色,忙道:“也许这管骨笛亦与前次所得的那样,未必是真品。”
容樱断然道:“无须多说,我必须会见此人!”言罢,她的身形倏然化作一道虚影,掠空而出,其速之快,纵是鲜于皆安这样的绝顶高手亦难辨其形。
容樱虽不能立即判断出那骨笛是真是假,但仅凭那块玉佩就足以让她震愕不已。
她一眼就认出那玉佩是幽蚀之物,玉佩是她在幽蚀年幼时便让其佩带的,已相随了幽蚀数十年。
若是那管骨笛是真的,那岂非说明那前来断归岛的不速之客与幽求、幽蚀皆有关系?
风宫白流无天行宫。
自风宫白流的彭城行宫、江南行宫失陷后,牧野静风已久未见笑容。
此刻,他却是心情愉快,面带笑意。他的情绪感染了他人,让禹诗、炎越等人暂时少了些压抑、敬畏之感。
牧野静风把玩着手中的“纵横剑”,对恭立于身侧的牧野栖道:“先前为父对你的种种布署尚有些疑虑,没想到最终你不但平安返回风宫,更成了洛阳剑会的剑魁!哈哈哈……如此一来,无疑可大长我风宫威风,让与风宫作对的大大小小的门派心生敬畏!”
禹诗亦道:“最妙的一着无疑是少主针对容樱老妖婆所设之计。事情果然不出少主所料,老妖婆为了防止秘密外泄而将其替身击杀了。”
牧野栖淡淡一笑,道:“让容樱杀了她自己的替身,只能算是略有收获,我所希望的,是让容樱对枯智心生疑虑,并最终除去枯智!”
牧野静风道:“栖儿,你是如何推断出老宫主被杀之谜?以及容樱与幽求之间的种种关系?看得出容樱已相信泄露她秘密的人就是枯智。而事实上白流与枯智向来犹如水火,更不用说枯智会向白流透露此事了。”
牧野栖道:“这其中也没有太多的玄奥,只是以人之常情推测而已。容樱对幽求的处处维护,我已亲眼目睹。此计的关键在于不可直接说出向我白流泄密的是枯智,而是要留下一条不易察觉的线索,让容樱能够推测出这一个虚构的事实。如此一来,对方就会对此深信不疑!”
顿了顿,又道:“枯智身为玄流智囊,多年来为风宫玄流出力甚多。这一次即使容樱不取他性命,至少可以使她对枯智心生戒备,从此他们再难齐心协力,这对我白流无疑大为有利!”
牧野静风道:“但愿容樱会在盛怒之下杀了枯智,那时我等就可借机一统风宫!”
容樱乘坐一艘快舟离开断归岛,向海中驶去。此船为容樱的座船,船身虽不甚宽大,却结构奇特,船上共有十二名最为出色的水手。
快舟如飞,三里之距转眼掠过,远远望着前方有五艘小船将一艘漆黑的船只团团围住,容樱即刻下令减速,快舟在水面上凭着惯性继续向前滑行,那五艘风宫玄流的船只见容樱竟果真亲自赶赴不速之客的约会,皆愕然失色,立即移开船只,为容樱那艘快舟让开一条通道。
容樱所乘的快舟与那艘乌黑船只相距十丈之处停了下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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