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副……”那落于地下的杀手惊叫起来,但还没有来得及说完,“当,扑”之声响起,那两颗铁弹已经击中了目标,一颗打中了那名剑手的剑,另外一颗却被他用剑鞘给挡了回去。
那刺向休远的剑一下子被击飞。因为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当他发现异样时,两枚铁弹离他已只有两尺了,但他刚才已收回了大半的力道,只能勉力用剑鞘挡一颗铁弹,而另一颗击在剑上的铁弹是避不了的,凌海体内的功力虽不纯,但却深厚无比,绝不是那随便一剑就可挡得了的,所以剑只好飞出去了。
那“当,扑”两声惊醒了休远,她睁开了眼睛,便见到那持剑的高手一剑惊骇之色,而手中所执再不是剑,而是剑鞘,两颗铁弹竟绕着他飞旋攻击,竟不坠地。而她自己却还在下坠,她没有死!
“没有死?”休远心头狂喜。心头一狂喜,便有了汹涌的斗志。她的身体坠得很快,但她还是强提一口真气,挥出手中的剑,向前直刺。同时,手掌后收,抚住剑的尾部,然后张开手掌,在剑的柄部重重的一拍,那柄剑便成一支特别的“箭。”
那名剑手正被两枚铁弹缠得焦头烂额,而且与休远又近,哪还能挡得开休远这柄剑,眼看就要刺入胸膛。突然,横飞出一柄刀,一柄小小的而且很别致的飞刀,击在那柄直刺的剑上。
凌海大惊,休远大惊,休清也一阵惊愕,旁边还有毒手盟的高手。
“当……”那柄长剑横飞而去,没入树杆上。
凌海却掏出了一根飞索,这也是一个纪念,是王祖通手下的飞索。他一下子抖了出去,不搭向什么树枝之类的,而是卷向休远。因为在树底还有两柄长剑等着她。所以,他必须将休远拉起来。
凌海的飞索很准,休远的手也很顺利地抓住了飞索,可是这时候,又飞出了两把飞刀。这两把刀的角度很刁钻,一是击向飞索,一是击向休远。这两柄飞刀是从右边的树林中飞射而出的。
凌海一看这两柄刀的轨迹,便大声惊叫道:“空余恨!”他的飞索突然之间禁不住地抖了起来。休远想放手,但却被这根飞索上的怪异力道给粘住了,也不得不随着这根飞索在虚空中振动起来。不过她心里很乐意,很开心,因为飞索的另一头是她心中的王子,而且又是对方救了她的性命,所以她很开心,并不认为这抖动是一种苦事。
飞刀虽快,飞刀虽利,飞刀的轨迹虽奇,但这飞索似乎能捉摸到飞刀的轨迹,飞索抖动不仅使两柄飞刀都失去了威力,而且还将休远拉了过去。
凌海握飞索的手将飞索缩入衣袖,并一把抓住休远。同时另一只手一招,两颗飞弹竟被吸了回来。
休远死里逃生一阵欣喜,一阵激动,一阵辛酸,一下子抱住凌海激动得有些抽咽。这可把凌海给唬住了,急忙道:“休远,你快去助众位小师太,快离开这片密林和恒静师太汇合,她很急切。”凌海有点慌不择言地道。
“休远,快别这样……”凌海收回铁弹,一把推开休远急道。突然又抱住休远一个急旋,脚步踩成一团幻影,立于另一株树梢。休远这才惊觉有四柄飞刀从他们刚才所
站的地方掠过,如四条白练,在黑黑的密林中依然寒光闪闪,她立刻感到了危险,遂忙推开凌海低声红着脸道:“对不起。”
“没事,没事,你快去帮众位小师太解困,把她们带到你师父那儿,这里交给我和无悔,以备他们去伤害马匹。”凌海有点不安和焦虑地道。
“好,我这就去。”休远立刻准备扑身过去。
“慢,我去帮你拿一把剑来。”凌海说着,手中的飞索如一条**般飞射而出,直直地击向与休清对敌的两名杀手。
而这时又有两柄飞刀飞旋而出,目标当然是切向凌海的飞索。
凌海的心神已进入一种非常宁静的境界,心神如一片平静的湖面,四周的一草一木,天上的一鸟一月,全都映得很清晰。他很清楚地捕捉到了那两柄飞刀的来源,他手中的飞索一阵抖动,如一条有生命的灵蛇,不但避过了两柄刀,而且还迅疾地击向一名杀手,而他同时也打出了一件东西。
不,不止是一件东西,而应该是一个季节,一个美丽的季节——春天!美丽而富有勃勃生机的春天,一个蜂蝶成群的春天,一个野花满天的春天,这个春天有一种魔力,能够吸引人的心神,这个春天很特别,虽然在黑黑的夜晚,但依然罩不住它那涌动的生命力。
凌海手中的飞索有一种追踪的魔力,无论对手改变什么方位,他都很轻易地追上去,而且比躲避的速度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