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典这妮子真是不讲究,结婚这么大的事都不通知大家一声,想替我们省红包钱也不是这种省法,改天一定要重新请客才好。”
“那是自然。”范钧刚的风度自是不落于人后,“我家恩典在贵公司工作,也劳烦徐先生多多照顾了,她性子迷糊大意,有时又爱耍小性子,别和他一般见识就好。”
有没有搞错,谁耍小性子了?方恩典没好气的瞪了这挂名老公一眼,可心底却有些被宠爱的感觉。
她的确做事迷糊,这么多年了,他居然还没有忘。
“当然,和恩典在一起相处这么多年了,我还不了解她吗?”徐天杰的话匣子一旦打开,便收不住门。
一会讲方恩典出过的种种糗事,一会又讲她在公司工作遇到困难时可笑的过程。
仿佛他才是真正了解方恩典的那个人,而这些,对于范钧刚来说,完全陌生得不像话。
越往下听,心情反而越糟。
恩典的一切,本该被他所熟悉的才是。
正隐隐的怒着的时候,突然一道尖锐的喊声打破了这一角的静谥。
只见一个四十几岁的男子不知从哪里扑了过来,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跪到范钧刚的脚边并用力扯着他的裤腿。
被这突如其来的人物一搅,方恩典吓得低叫一声,徐天杰也满脸无措,只有范钧刚满脸冷酷,被扯住的腿用力往加拉,但却敌不过那人的死死纠缠。
“范先生,范先生求你网开一面,不要把我逼上死路,我知道三个月前我使出卑劣手段派奸细去你公司探听虚实是我的错,可我也是被逼无奈,我公司股票突然大跌,我也是想利用这个机会翻身,是我一时糊涂犯了错,求求你不要用那么残忍的方式收购我公司,我上有老母,下有儿女,老婆又闲在家中等我养活,若公司真的倒了,我们一家人也活不下去了……”
“程纵凯你给我放开,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很狼狈?”
范钧刚不悦的瞪着对方,并用力扯回自己的裤
腿,俊美的脸上完全没有任何同情之意。
“是你自己经营不善,不要怪我下手无情,你的公司我是收定了,还有,马上给我走开,难道你想让自己上了明天的财经版头条吗?”
对方依旧跪着不起,一脸哀伤难过,“范先生我求求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公司就是我的命根子,你大人不计小人过,饶我一次……就一次好不好?”
范钧刚被他吵得烦了,凌厉的眼瞪向餐厅服务生,“还愣着干什么,把保安叫来,把他给我轰出去。”
此时受惊中的众人才从惊讶中回神,众人拖的拖,扯的扯,好容易把那个闹事的男子给拉了出去。
远处,好像还可以听到那人的哭诉,声声尖锐刺耳,好不凄惨。
方恩典小心翼翼的看着敛紧眉头的范钧刚,“他也怪可怜的,又何必逼人于死地?”
很快,她便遭来范钧刚一记阴狠的瞪视,她心一窒,更加畏惧起来。
“商界斗争,就是这么残酷无情,如果玩不起的话,就只有等死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