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或许没有察觉,我自幼与齐元帅朝夕相处,却对齐元帅的性情十分了解。”
“那么秦越……”
姜珞臻接过口道:“为什么之前你始终不肯将这件事坦白出来?”
秦越露出一个苦笑,“坦白?姜姑娘这话说得可真轻松。齐元帅在北岳的身份地位姜姑娘又不是不知道,就算我真的将这些话说出来,妳觉得会有人相信吗?况且……”
他的脸上再一次露出复杂的神色。
“齐元帅于我,亦师亦父,恩重如山,在很多事情没有确定之前,我不敢冒然将自己的猜测公诸于世。这次之所以会向殿下和姜姑娘坦白,也是因为,思思和我说过,不久之前曾有人入宫想要行刺太子。两天前,又有人闯进大牢夺我性命。”
“事情发展到现在,如果我再察觉不出事情的不对劲,那就真是枉活一世了。”
东**道:“所以你怀疑齐晟天很有可能是假的?”
秦越点头。
“当初齐老元帅在边境身陷险境,被人救出来后就性情大变,虽然当时的具体情况我不了解,但很多事情是经不起推敲的。比如……”
他看了二人一眼。
“我亲生父母是西良人的这件事,除了齐元帅没有旁人知道。而且,我的亲生父母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经去世了。当年若不是齐元帅将我抚养长大,也不会有今天的秦越。”
“所以,对北岳,我没有恨也没有怨。可自从我发现齐元帅后背的胎记离奇不见的时候,各种各样的灾难便接肿而来。”
“起初我还以为齐元帅是有什么苦衷,所以当他将各种罪证指向我头上的时候,我一直保持沉默。不过最近发生了太多事,我觉得如果再继续隐瞒自己心底的猜测,后果可能会不堪设想。”
从刑部大牢出来之后,东**和姜珞臻久久都没有再讲话。
因为秦越提供给他们的这个消息,对两人来说实在是太过惊悚了。
他们想过
很多种可能,唯独没想过,齐晟天有可能是假的,如果齐晟天真的是假的,那么,真的齐晟天又跑到哪里去了?
虽说这件事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但仔细一想,齐晟天是个重情重义的好人,这是整个北岳都知道的事实。
可他居然会对自己的亲生女儿如此刻薄,这很难不引起旁人对他的怀疑。
见姜珞臻从刑部出来之后便始终拧着眉头,东**忍不住道:“妳也不要想太多了,如今伤口还没复元,就这么来回折磨,万一再出点什么事,那可就真是得不偿失了。”
姜珞臻突然紧紧捏住他的手臂,“如果秦越的怀疑是真的,那么这次入宫行刺殿下的幕后主使,很有可能就是那个所谓的假的齐晟天。”
东**怔了一下,这件事与齐晟天有关,他早就有所察觉。
只是很多事情目前还没有证据,所以他必须在暗中观察再下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