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马约定?”孟南问。
“给你四年时间发展,你若是赚到一百亿,拥有自己的企业生产链,不管老二老三是否同意,我把美美嫁给你。”颜凤祥这个条件可不低啊。
这个数字对现在的孟南而言是天文数字,但是他没有说不的权利,也不会太过妄自菲薄,四年时间是仓促了些,孟南能做的,便只有努力努力再努力了。
当我们有了为之奋斗的目标和理由,成功的道路再荆棘丛生也无法挡住我们前进的步伐。
“好,我答应你。”孟南腰板笔直,如一杆标枪,这时的孟南,光芒万丈。
阿基米德曾经牛叉哄哄的说,给我一个杠杆,我可以撬动地球。
而我们随波逐流没有争霸之心的隐天才孟南,他走向巅峰只需要一个理由,现在,这个理由有了,那便是为了女王。
孟南是那种绝对的执行主义者,他不擅长花哨的语言,浪漫主义的空想,以往的他只会给自己设定一个个很小的目标,然后去完成,并不因此废寝忘食,不眠不休,只是在为之投入的时候,必然是百分之一百二的热情和全部的精力,所以,在很多人眼中并不如何努力的孟南创造了很多时装设计界瞠目结舌的神话。
颜凤祥又和孟南探讨了一下赌术。
说是探讨只是给孟南戴高帽了,他那技术虽然不错,在老千专业户颜凤祥面前,简直就是一废渣,当然了,这是指的心理素质和对抗逆境以及见识过的赌场高手,还有相应的应对能力方面。所以,颜凤祥多少指点了孟南几句。
他说,小赌怡情,大赌败家,在赌的时候,不是要强烈的胜负心,而是一颗自信却不突兀的平常心。
天时地利人和纵使是任何成功的最佳因素条件,但很多时候,老天不会让你一帆风顺,这个时候,就是考校心态和能力的真正时刻了,没有天时我们创造,没有地利我们适应,没有人和我们和天地和。
这番话说的孟南懵懵懂懂,颜凤祥也不过多解释,由他自己悟去。
他是拿赌来讲个小道理,但这道理,却是放之四海皆准,无论做任何事,大抵如此,马到功成,砍瓜吃菜的成功往往只是个美好的愿望。
“听说你京剧唱得不错,来一段吧,身在美国,很多国粹都是很难听到看到,在这里几十年,也倦了。”
颜凤祥望着东方,那个生养长大的国家,再如何不好都是根,很多或为前程,或被迫背井离乡的人,平生最大的愿望便是衣锦还乡,老头子一生戎马,勾心斗角,南征北战,平定四方,打下铁桶江山,说不想回国那是假的,但根基在美国,想回去,谈何容易?
孟南大抵可以理解颜凤祥的心情,将近六十的老人家,已经算得上是枭雄迟暮,当然了,颜凤祥就算是一只迟暮的狮子,爪牙依旧锋利,杀伤力依旧无穷,由他坐镇颜家,老二老三以及那些心怀不轨的二代,还有家族里有野心野望的家伙们,老胡不死,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谈不上唱得不错,小时候经常听爷爷唱,听得多了,也生出兴趣,学了些,半吊子都算不上呢,说起来,还是因为五音不全,不会唱歌所致,既然伯父要听,我就斗胆献丑一翻,唱一段。”
孟南说完,清了清嗓子唱了起来:我本是卧龙岗上散淡的人,凭阴阳如反掌保定乾坤……
有腔有调,京味十足,
颜凤祥闭上眼睛,开始还听得认真,慢慢思绪就回到了几十年前的岁月,那时候谈不上如诗如画,却也单纯的心动过,暗恋过,那一袭青色的粗布衣裳,不施粉黛的俏脸,略带羞涩甜美的嫣然一笑,都藏在内心最深处柔软的地方,他几乎都忘了自己还有柔情,还有纯真的爱恋,阴谋阳谋百转回肠,掩盖了很多美好的东西。
临走的时候,颜凤祥说,男儿当仗剑四方,笑傲红尘,很多时候,我们拼命追求的,不过是一片不毛之地。我和你的约定不是让你不择手段的借口,你身上最宝贵的,是一份如最初的纯净,希望你可以一直保持下去。
“我会的。”孟南淡然回答,如果孟南丢掉了干净的良心,也就不是他了。
其实前后过程并没有多久,孟南婉拒了颜凤祥要派人送他的好意,他说还有事,就急匆匆的走了,颜凤祥看着孟南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孟南关了电话,一个人跑去了一家并不算太出门的赌场,将手头的一千美金换成了筹码,赌21点,半个小时,赚了三百万美金,然后果断离开。
这个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东方面孔无疑引起了这个赌场上层建筑的注意,半个小时赢三百万不算多,但他输赢百分之五十的概率,最重要是赢一局输一局,赢的筹码都是输的筹码的三倍,半个小时恰好赢够了三百万,这种近乎刻意为之的赌博手段,可比全胜恐怖多了,如果真是人为控制,这最起码说明那个年轻人可以记住所有牌面,甚至是,会更加高深的千术,至于是神马,就不好妄自猜度了。
拉斯维加斯是沙漠中的绿洲,建设的奢华大气,充满了梦幻和破碎,相对于荒凉中的欲望华丽,孟南更喜欢荒漠中的生机和温馨。
下午五点钟,三辆大车离开了拉斯维加斯,向荒凉的外围沙漠行驶而去,那是西方,太阳正在行走的方向。
一望无垠的荒凉和沙砾,今天天公作美,并没有多么肆虐的狂风,孟南回身遥望沙漠中的绿洲城市拉斯维加斯,感觉就像在做梦,拉斯维加斯那么不真实,像极了海市蜃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