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瑞肃脸道：“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也不惊！”

“贫道只是觉得那里太过富裕，不好，不如捐些给正需要的老百姓更好。”

“……”

“江南水乡之秀丽宁静，也不知贫道有没有机会欣赏一二。”

说话间。

一个挥袖，飞舟再次降落几分。

巨大的木制扶梯笨重落地。

一个个神色呆滞、或狼狈、或邋遢的人机械地从船库走出。

他们犹如丧尸一般前进，往扶梯走去。

密密麻麻，却整齐有序。

不少侍卫一脸惊惧之色地看着这一幕，双腿情不自禁地打着抖，同时惊骇地看着北宫无月。

哪怕是海瑞都忍不住直皱眉头。

“妖乎？邪乎？”北宫无月轻声道，“可是如此觉得？”

“是。”

海瑞只是点了点头，脸上始终都没有惊色。

凭这人的本事，压根就可以肆无忌惮干出任何事来。

但并没有。

自律到如此地步，他自是感到佩服。

信任度也是大大增加。

目视着那成千上万俘虏行动，海瑞依然没有产生什么畏惧。

只是叹：“此事有违天道。”

北宫无月接着海瑞的话：“还有违人道。”

“你……”

终究是开不了口。

海瑞最后对北宫无月深深行了一辑。

此时无声胜有声。

当所有俘虏都走下舟时。

北宫无月也是轻飘飘地往下掠去。

“海公，非常时，非常道！事急事缓，还是由你来决定。”

“……海某知道。”

海瑞一脸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