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抬头看他，睁大的眼睛里，是满满的惊愕和疑惑：“你……”

虽然她只说了一个字，但慕凌夜瞬间就明白了她要表达的意思。

他淡淡开口：“我发病的时候都忍住了没碰你，现在我清清醒醒，更不会动你。”

她怔了怔：“那……那你抱我做什么？”

“刚刚我难过的时候，你抱了我，我舒服了很多。现在你很难过，所以，换我抱你。”

尹轻语心一下子乱了，惊讶，感动，还有误会他一腔好意的愧疚，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

她愣神了好几秒才轻声说：“谢谢夜少的好意，但是，但是我不难受……”

她试图从他怀抱里挣脱，但慕凌夜拥住她的胳膊一下子收紧，把她牢牢束缚在自己身前，冷漠的声音里多了几分严厉的意味：“被那个狗杂种打得人不人鬼不鬼，清白都差点搭在他手上，后来我又险些没控制住……尹轻语，发生这么多事，你居然说你不难受？你心理素质有这么强？还是你自己都没把你自己当回事？”

险恶的回忆，就像黑色的海啸一样涌回脑海里，尹轻语呼吸都差点停了，喉咙就像塞了一大团纸，哽得难受。

慕凌夜沉声道：“别在我面前装镇定装懂事，难受就要有难受的样子。马上给我发泄出来，想哭就哭，想打我骂我，那就动手。”

尹轻语艰难的挤出两个字：“打你？”

即使他并不是传言中那个残忍嗜血的疯子，她也不敢打他，再给她一百个胆子也不可能打他。

再说，她为什么要打他？

慕凌夜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双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我刚刚那样对你，你恨我，想撕了我，这是人之常情，你怎么对我，我都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