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吃了?不合口?”秦流云见我放了碗筷,弯了眉眼问我。
“不是。”
“吃的太少小心跑不动镖。”
“我,我肚子痛。”
“一会儿,我再给你揉揉。”轻描淡写。
“什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睡着的时候,给你揉了许久,想着你会好过一点,没想到……”
“喂,秦流云,我已经忍你好久了!你若真对我好,昨晚为什么不轻点儿?弄得我一身伤痕……”是的,我别扭,非常别扭,压抑了这么久,我总得发发火不是?只是声音好像没多少底气,越来越弱——当一个总是挑你刺的人忽地变成对你万般宠溺,不知秦流云怎样,反正我是,很不习惯!
“对不起,对不起,下次我一定会更加小心的。”少有的,两朵红云飞上秦流云的脸颊,“你太瘦了,要多吃一些才是。”
“什么?对不起就行了?!”并且还有下次?!拂了碗筷,我呼地起
身,碗筷在桌上丁当作响,打了几个旋,秦流云慌忙扶住,“我不习惯,以后,你还要做附马,我们,我们以后别再见面了。回去,我自会跟爹说你的去向。”
“别任性了,我若想做什么附马,早就……”
“早就怎样?”
“早就不跟在你身边做跟班了。以后,你总得习惯做一个妻子,而我也得习惯做一个丈夫,就先从我作起,你,慢慢来,可好?”秦流云满眸认真,而我却不敢看他的眼睛——妻子,丈夫,好陌生的称呼,只是,嗯,听起来好像也还不错。
他不等我回答,就自顾收拾起碗筷来,然后凑到我耳侧低声道,“稍等一下,一会儿我给你涂药。”
涂药?好像我没有受伤啊?并且,身上的草莓痕还用涂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