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够了?”不知何时,水鸣蝉又转了回来,立在我不远处,声音也柔和下来。
“我用得着哭么?不定都是你栽脏陷害我爹的呢。”心里只是难受,爹,真是这样的人么?
“我用得着栽脏他?!”水鸣蝉从鼻子里哼了一下,声音迟疑下来,“任逍遥和任无尘,你听说过没?见过没?”
“任逍遥已于十年前死了,至于无尘哥哥,在几个月前……”四周静得只能听见草丛里几只虫鸣,我见她眸光欺待中饱含着痛苦,再不忍往下说!
“几个月前怎么了?是成亲了还是有了孩子?”水鸣蝉声音里明显有丝丝轻颤,带着焦虑与不安。
“你说话,他,他到底怎么了?受伤了?”水鸣蝉迫近了我,双眼放出精湛的光芒,“我不为难你,你只说实话!”
“无尘哥哥,为了报仇,设局用毒,吸了几大掌门的内力,最后,最后,他吸的太多,承受不住,便,便没了…
…”虽然明显感到她对我已没有恶意,忍不住,我的声音越来越低。
“死了,我的儿,居然死了?无尘,无尘哪——”水鸣蝉大哭起来,声音凄厉,有鸟四处惊飞,像是不忍再听。
哭了一阵,又驭起腾蔓,发起癫狂来,那些腾蔓甩向崖壁,青叶、枯草、苔藓、石粒儿,四处乱飞,我只有蹲下,用衣袖挡住头,以期遮挡住飞向我头上的飞物。
“快走!”书生不知何时掠到我身侧,拉起我的手臂。
“站住!”我们刚走两步,水鸣蝉喝了出来,收回滕蔓,停下疯狂,有青草枯叶仍在空中慢慢下落,“你身上的毒是谁下的?”
“是无尘哥哥,不,也不能说是他,他那天让人看着,不让我去的,我淘气,仍跑了去。”我小心地看着她,生怕她再发起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