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流云手里拿着什么扇风来着?居然是红红的请谏!可恶,居然随身带着,害得我这一通找!
暗的不行,就来明的,抢了算了!
谁知——
刚闭着眼的秦流云如同算准了似的,手一抬,我没拿到请谏不说,不知怎地脚下绊住处秦流云的脚,竟把人给扑到身下了!
“你这是想勾引我,还是想强了我?”秦流云笑意盈盈,竟是百般欠揍!
“你!”脸上似着火了,我迅速跳起身,向门外冲去,“你的脸还真不是一般的厚!”
甩开秦流云的计划算是彻底失败了。
第二日清晨,在我的再三催促下,秦流云终于懒懒地收拾齐备,又在老父亲的千叮咛万嘱咐下,更在师兄弟们羡慕的目光中,一行三人上路了。
顺着官道,一路向西,前几天用餐投宿,江湖人士不见多少,也许是因为时间还充余吧?
记得五年前,我刚满十二岁,江湖各路人马把路上的客栈生生挤满,为争夺
一间房,或争一个用餐位置,每每打斗不断,伤残许多。
再有两天脚程便要到青州柳河镇,及至傍晚,便准备在一家客栈歇下,因连日里骑马奔驰,骨头都要散架,都想着早早吃了饭睡下休息。
一进去,才发现这不大的客栈,大厅里杯盘叮当,已有许多满身灰尘携带兵器的江湖人士占了桌子,或三或五,或高声喧哗或低声细语,跑堂的不住出声招呼。这才有些召开武林大会的意思嘛!
“幸亏还有一张桌子,”果儿已快步跑去坐下,用衣袖擦了擦额上的汗,又从袖里抽出一方绢子递给我,秦流云显是也累,招呼完小二要房间、上菜,拿起桌上的水壶倒入三个盏中,果儿忙着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