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来,去者去
那些不动声色的爱,你可要剥开心
我所爱的人啊
如果我们真的相爱,你可要说出口
在这沉浮的岁月
水火苍生,我来不及揣测你的心
纵使我们不能在一起,我也会默默陪着你,看着你走下去
生者生,逝者逝
那些无法表白的情,我将何时言明
我所爱的人啊
如果我们真的相爱,你可要紧跟我的步伐
在这战乱的年代
战火硝烟,我无法拉紧你的双手
纵使我们不能在一起,我也会远远地望着你,希冀你一生幸福
还者还,末者末
那些不为人知的话,我将如何述说
我所爱的人啊
如果我们真的相爱,你可要相信我
在这阴谋的路途
尔虞我诈,我不能搂紧你的身
纵使我们不能在一起,我也会深深地爱着你,盼着你活下去
王者王,败者败
那些深埋心底的思,我将向谁言表
我所爱的人啊
如果我们真的相爱,你可要拂去满身铅华
在这杀伐的轮回
爱恨诅咒,我无法看清你的容颜
纵使我们不能再一起,我也会静静地念着你,等待你归来
第一章、风云始
十六匹马开道,四人驾车。黄金镶边,宝石嵌入横木犄角,朱红的流苏从展翅欲飞的大鹏嘴里吐出来,悬于棚壁四侧。
马车赶得甚快,扬起几里的尘埃。四壁的流苏晃荡得几欲断去,八宝泉鸣的天籁之音此刻竟似有些畸奇。
冲进槐阳城的时候,只是十六匹马,外加四名车夫。守城的几百个卒子硬是没有挡住来者的去路,于是便跟在马车之后跑进了城里,那场势完全盖过了正常时候的“仪式”。
如此大的阵仗,一路引得槐阳城的商人们频频侧目。
此次怕是来的匆忙,素来需要一个人坐两个人的车的宁家宗主,竟然只带来了一辆八宝泉鸣马车,甚至连护在周侧的家人都不曾随从!
不知道槐阳城中哪家商社惹上了这位不可一世的宁宗主,竟是宁宗主亲自前来槐阳城,如此马不停蹄,扬尘千里的,怕是那家商社不准备在西云混下去了。
于是,整个槐阳城又热闹了,商社的主人都跑出来看热闹。这个地方安逸得太久,即使是芝麻大点儿的事,都能引来槐阳城百姓的无限的兴趣。
一路冲撞而来,路人甚是来不及躲闪,幸而驾车车夫的技术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四人分管四匹马,马缰握在手中,宛如活了一般,勒令这马儿频频飞跃,方才让开众人。
“吁——”
一声长鸣,十六匹高头大马宛如受了人控制,前蹄一提,后退稍稍推开数小步,然后便稳稳落在原处,后面的泉鸣马车轱辘竟也一下子停顿稳妥。
“来者何人?!”典门人甚是不悦:“兮王府前十丈外便是要停车下马,尔等是何来历,竟敢如此狂妄!”
公子兮素来好静,长公子云清特意交代,凡路径纵兮府的马车必须在十丈外停下绕道而行,单人骑马者必须下马步行而过,行人路经此处不得大声喧哗。
只此一条规定,亦可见长公子待公子兮的情分呐!
只是眼前这马车的主人,一路从槐阳城冲撞进来,惹得槐阳城沸沸扬扬,如此风风火火雷霆大作,竟还稳稳地停驻在兮王府的正门处,切切实实地堵了纵兮府的正门!
这天下是人总要给公子兮三分薄面,上至王亲下至贵胄,素来都是赞誉公子兮的。今日无论是何人,都不得冲撞了兮王府。这全城的人也自是看得出来这是或许是宁家的大人物,不过,与纵兮府来说,再是有钱,也终不过是个商人,在西云无权无势的,断断不能在纵兮府造次。
车夫从马上跃下,那样飘逸的身形才让众人意识到宁家的奢华。都说纵兮府是这世上最为奢华的地方,既是是下人婢子的穿戴都是上好的布匹钗珠。然而,这个宁家,纵使是一个小小的车夫,身上穿的竟是锦缎!
难道这宁家宗主千里迢迢急马而来,果真是为了与他云纵兮一较高低?
“去传话,说有贵客到访,速让你家城主出来迎接本公子!”
车夫们退到一边,回话的是车中的公子,显然是料到典门人的反应,言语之中竟隐隐地含有笑意。
这一言不要紧,只是这个声音却又是让天下围观的观众迷惑了。要说这是宁家宗主,不应该是位叫“宁絮雪”的老姑娘么?为何会是男子的声音?
话毕便是有人从马车内出来,只见来者玉冠束发,锦袍加身,腰间束有白玉佩带,点缀着五彩的宝石,手中的扇子竟也是玉质的!
“怎么?”来者望着那典门人,嘴角擒笑:“本公子到访,他云纵兮难道不该出门迎接?”
男子“唰”一下打开玉扇,轻轻在胸前扇了几下。只是随着最后一个话音的落下,含笑的目光落在典门人身上,竟生生沁出了一丝的寒意!
典门人自然不会被那男子暗暗的寒意摄住,只是淡淡地来回打量一下男子。这个男子,玉面生辉,嘴角微微含笑,却总有着杀伐的气息。那样的冷意,即使是他刻意以笑掩饰,也能从眼角溢出来。
不过,那样决裂的杀伐气息,却也被他那风流倜傥的模样掩饰得甚好,若是常人,断是感受不到他隐隐地冷意。这个男子,生得确是俊美,加上收放自如的煞气,硬是让他的温润与威慑浑然天成!
“不知这位公子该如何称呼?”此刻典门人已是恭卑有礼,断定这位公子不是一般的公子。
玉扇再次摇了数下,那男子嘴角的笑意盛了盛“唰”一下收了玉扇,缓缓上前几步:“宁家絮雪,正是在下。”
那一霎,宁絮雪很是满意地听到众人倒抽了好几口凉气,甚至那个典门人亦是微微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