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衿……”纵兮亲舔着子棠的脖颈,轻轻叹息:“阿衿……我要你。”
这一次,子棠总算是脑子清楚了,这个胭脂男子心里分明清楚得很,他是知道他在做什么的!
纵兮一手制着她,一手去扯自己的衣襟。此刻,这袍子裹在身上着实碍事得很。
子棠伸手过去拉纵兮袍子,不让他脱。只是,男人与女人的力量终究是有区别的,无论子棠怎样,都无法阻止纵兮霸道。
纵兮身上有着淡淡的六月雪的味道,子棠知道这个男子的美,从来都如天神一般。在松云关的时候,她就隐隐地觉得那个白凤身上的味道似曾相识,只是一直想不起来在哪边闻过。方才在庭前看着六月雪,便是一下子意识到,那个男子身上的味道竟与云纵兮一般无二!
此刻,纵兮褪去袍缎,男子硕美的身躯展现在眼前,不似平日所见的消瘦。属于男子独有的气息,这个胭脂一般的男子无一缺少。是袍子的作用,纵兮平日所穿的衣袍都是经过一等的裁缝之手,那些衣袍皆是悄无声息掩去了纵兮如神抵一般的身段,使他的身子裹在衣袍之中,显得消瘦枯弱,骗得世人如斯。
“先生先生……”
不是完全相似容颜,一双沧海蓝的眸子,却是无法让人怀疑的事实。这个男子绝非是那个平日里连风都可以吹倒的胭脂,这个男子身上的力量她在松云关是见识过的。
“阿衿,给我……”
纵兮的牙齿在子棠的颈间徘徊着,寻思着要不要下这个口,终于还是轻舔了舔。他跪起身子,往子棠的身上贴了贴,一低头吻上她的唇。
“唔……”
从来不曾想过,这个胭脂一般的男子竟会是如此强势,被他禁锢在掌中,是一丝都无法动弹。
今日是什么日子,要如此冲击着她的心。从发觉白凤就是公子兮的欣喜,到突如其来的剧痛,以及现在的恐惧,为何竟是这般模样?
心口处开出一朵墨色的莲花,浓郁的黑,宛如要滴出墨来。没有突兀,亦是没有缺陷,墨莲隐现在皮肤之下,浓郁的黑色甚是神秘。
纵兮指尖的触碰都足以令她颤动,还记得秋韵的话:
“你可问过自己的心?”
“假的呢!”
“公子心中有你。”
若是如此,也不应该这般不明不白把自己送出去。他分明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眼神却又是如此飘渺。松云关的时候,他的眸色最后也是这般模样,化不开的沧海蓝。那一瞬,他一如现在
这般紧紧地索着她,只是最后他还是从袖间摸出一把利刃狠狠地贯穿自己的心脏,将自己钉在石壁之上,莲花香的鲜血流了一地……
那样的惨烈,她震惊得说不出话来,这样的决绝果断,是怎样的心志,让这个男子可以这般不要命地伤害自己?
还记得他回绝她的时候是如何的果断,不容置疑的否决,任谁都是不敢想这个男子有着惊天的本事。只是,一个转身,他却是亲自为她奔走天下!
“阿衿……”
“阿衿……”
纵兮急切地呼唤着子棠的名字,一遍又一遍,似是要把这个名字刻在心里,永生不灭。
他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先生!”子棠努力推着纵兮,只是刚刚经历劫数的她,此刻丝毫使不出内力,唯靠着先天的一点点力道反抗着这个不可一世魔鬼。
这样的纵兮着实令人害怕,彷如失了魂魄的野兽,野蛮地桎梏着她,用着最为强悍最为羞耻的姿势欺压着她。
子棠无奈地唤着纵兮,希望能够唤出他的意识。自从进府,她还从不曾认真地唤过他,私下里一直唤他“胭脂”,纵兮每每以“先生”自居时,她都会鄙夷万分。此刻,她却不得不声声唤他。
师徒的名分,纵然是嘴上说着不在乎,心里多少是有所顾忌的。他的不羁伦乱是做给世人看的,以前骗得过她,现下是迷惑不了她了。先天力量的悬殊,唯有孤注一掷,一声一声地呼唤着。
纵兮吻着子棠的轮廓,顺着脖颈一直往下,为了汲取她胸前的美好,他将她整个人往上抵了抵。
不敢太大声的呼喊,这样的狼狈,子棠宁死也不愿让外人见着。自己又是无能为力,一声声的呼唤丝毫唤不起纵兮的意识,子棠急得只能落泪。
纵兮的揉弄,使子棠的身体难受得想要死去。从****的她,极力克制着身体陌生的不适,努力维持着一丝的清醒。她低头去看身前的男子,那男子顺着肌肤回到她的颈侧。他抬头去看她,嘴角有着丝丝的笑意,整个眼眸都是沧海的蓝色。
感觉到纵兮下身的异常,再怎么无知,都是知道接下来他要直奔主题了。子棠努力把身子往上抬了抬,尽量离他远些。
“先生……”
身子不断颤抖着,泪顺着轮廓滴落。
“嗒——”
纵兮的身子陡然一震,下意识地敛了敛眼帘,子棠的清泪滴入了他眼中,一股清凉的冷意从眸中扩散开来,直达心底!
意识霎时清醒了三分,扩散开来的沧海蓝渐向眼眸中心收敛。映入眼帘的是子棠一身的狼狈,汗血泪交织,苍白的小脸满是恐惧,她惊恐地看着自己,宛如一只受惊的小鹿。
纵兮的神色滞了滞,两人已是赤**对,纵兮立马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他,这是在**她么!
意识到这一点,纵兮触电般收手,一把甩开子棠,捂着心口蜷缩到墙角。
“阿衿……阿衿,快,快拿剑来。只要……只要贯穿我的心脏,我就不会伤害你了!”
被一下子甩到床的另一边的子棠来不及多作思考,手脚并用地爬下床去,本能地按着纵兮的话去做。
地上的冷剑拾得在手,陡然间似是想起了什么,子棠从恐惧中清醒过来,怔怔地望着手中的兵刃。
他是说,将利剑贯穿他的心脏!
像在松云关那般,狠狠地贯穿心脏!
“快……”纵兮咬牙,冷汗涔涔,他绝对不愿这样,不愿自己似如禽兽一般:“快,阿衿,我快控制不住自己了!”
只有这样,只有这样才可以么?
不会忘记松云关的那幕惨烈,足足两个时辰,血流不止,锥心之痛不止,鲜血浸染了黑夜的袍缎。
既便是神,也不能承受住这接连剜心之苦!
握剑的手一分分收紧,子棠缓缓看向在床上痛苦不堪的纵兮。那里的他,脸色苍白如纸,一如每次月圆之后的他,再也承受不住任何的伤害。
只是,这个男子却不是自己可以应付得了的人!
“阿衿!”
纵兮极力催促着子棠,他知道只要子棠一剑下去,所有的痛苦也许就永远中止了。他从来都不明白,既然如此相爱,为何又舍得给自己的爱人下如此的血咒,这个女子到底怀着怎样的情感。究竟是爱,还是恨!
心狠狠地抽痛,这个男子分明柔弱得不堪一击,此刻却是如此倔强地维持着的仅有的一点点意识,只为不伤害她。几十年的隐忍,几十年的痛苦,她从来不曾真正了解过这个男子身上与心里的苦楚。她竟一次次逼他,一次次用狠毒的语言挖苦他。
无疑,这个男子真的是众人口中传颂的天下公子,美貌天下第一,才智天下第一。
十年的庇护,待他不仅没有丝毫的感激,反是处处与他为难,他定是很寒心吧,不然又怎会事事不曾相告。
“噌——”
长剑掉落在地,久经不绝,震得人心扯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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