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程监管定的是哪个单位?是不是白长眼了?这里处理得这么粗糙,竟然也按了合格的戳子?给了多少好处费就收买了他?给我查!”再一转脸,殷天河的火气就非常非常地大,一顿莫名其妙地咆哮,吓得所有人筛糠。
“返工!这里全部从头来做!”
“三天后再来检查,如果还不合格,所有参与这个工程的人员一律开除!这是怎么干活的!”
…………殷天河仿佛地狱魔煞,指天画地,在那里昂然发火,凶得所有人都像是龟孙子似的,其他人屁都不敢放一个……
如果蚊子在场的话,他肯定会见怪不怪地下结论:
唉,吴祸害效应啊……
检查完这个工程,上了车,殷天河又连带着接了几个电话,每通电话都是一顿咆哮,差点又把手机给砸了。
“老大,今天新嘉年华庆祝三周年,日程上您是会去祝贺的。”
殷天河脑溃败地垂在靠背上,手指掐着鼻梁骨,该死的,最近总是会气得他脑浆子疼,他淡淡地说,“唔,那就去嘉年华吧……”
脑子里却不由自主地思索几个问题:
老三搂着那个蠢妞,是搂着她的肩膀,还是搂着她的腰,抑或是搂着她的乳外沿?
妈的!
一想到这个问题,他心里就涌上来一股熔岩,几乎把他气得疯掉。
不能工作了……让吴小丫弄得他脑子乱成了浆糊,几乎要停工了。
张浩庭就像是个资深好男友,搂着吴小丫的肩膀,往汽车走。
吴小丫斜斜眼,偷偷瞄着自己肩膀外面的那只手。
哎呀,好别扭啊,这样子和庭庭亲密着,她觉得浑身不自在,就像是一群蚂蚁在她身上爬。
她想把他推开,可是又觉得这样做,肯定会伤害庭庭。
那就忍!
于是吴小丫同学,硬是死死咬着嘴唇,忍了这么几分钟。
直到坐上汽车,她才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呼呼,总算不会和他身体接触了,总算轻松了。
“怎么?你好像突然之间松了一口气?怎么了?”张浩庭一面发动汽车,一面轻笑着去看身边的丫头。
“哦?什么什么?”(⊙_⊙)吴小丫吓一跳,天哪,她有这么明显吗?她竭力掩饰了啊,这都会被发现吗?冷汗。
“没有啊,我没有松口气啊,我一直都提着一口气呢,没松,没松,嘿嘿,没松……”
“喷儿!”张浩庭被吴小丫那不伦不类的话,逗得抿嘴笑。也不深究她刚才怎么了,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转脸去看前方的路,轻声地说,“真可爱。小丫,我打算把你当做活宝,宠你一辈子了。”
额(⊙o⊙)…
吴小丫浑身打了个激灵,弱弱地去看清逸的张浩庭,嘴唇都要抖了。
差点点就脱口而出:庭庭啊,你比殷天河那个熊强一百倍哦,他只知道宠他的两小无猜的那个有传**玉坠的什么女作家哦。
差点点啊……若真的喷出口,那不是丢脸丢大了。
香车,美男,立刻引得很多大姨、大婶、大妈伸着脖子看……哇,开车的这小子是明星吗?眼睛细长的,好俊哦。
听不到吴小丫的反应,张浩庭又瞥了她一眼,看着她傻愣愣的样子,忍不住笑,“怎
么,被我感动到了?”
“呵呵……”吴小丫挠挠头皮,皮笑肉不笑,不知道如何应答。
该死的,自己莫不是有一身贱肉?明明原来那么那么地暗恋人家庭庭,恨不得每晚都做有关庭庭的不切实际的王子公主的春梦,咋的现在庭庭现在果真到手了,向自己表达爱意时,自己却又畏怯了呢?畏怯个鸟啊!吴小丫,你应该张开双臂,狠狠地将庭庭搂在怀里,然后盖上自己的戳子,砸几个自己的钢印,将这朵美男鲜花夯实地插在自己的沃土上啊……可为什么……会惊慌,会畏怯,会踌躇?
贱肉就是贱!难道就是一个挨打受气的苦命坯子?和殷天河那个大坏蛋在一起时,总是饱受欺凌,不管在精神上还是肉体上都处于挨打受气的可怜地位,自己却觉得很自在,很自然,很舒服?而和庭庭这样的好男人在一起,庭庭越是宠自己,为什么自己却越是惊慌失措?
奶奶的,自己真该去找块豆腐撞死得了。
心底一个小人在狂吼:吴小丫,我鄙视你,你还活着干嘛!
“去嘉年华看看,好不好?那里东西定位是高档的。”
“哦……浩庭啊,是不是我跟你要礼物,显得我很没品?”吴小丫搓着手指头。
“你才知道啊,哈哈哈。”
张浩庭开玩笑,吴小丫马上瞪圆了眼睛,(⊙_⊙),“真的很没品吗?呜呜,我不要了。”
张浩庭笑着,刮了刮她的小鼻头,满脸的幸福,“开玩笑呢!我是你男朋友,给你买定情礼物,是应该的。你让我买,是对我的认可,我很幸福的,真的。很幸福。”
殷天河由一群小弟陪着,直接杀去了新嘉年华。
张浩庭也载着吴小丫,往新嘉年华驶去。
这个世界,总是那么的巧合。
吴安娜拉开办公室的门,突然听到有几个女人在小声嘀咕。
“知道吗?吴安娜是靠裙带关系上去的,关系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