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天赫着急地喊,“小莫!小莫!等等我啊!”然后转脸瞪一眼雷勋,忽而笑了,“大哥,你会不会后悔呢?小莫恨你了……再说几位长老带着杀手侍卫刚才站在门外,你也不至于真的出手打小莫吧。你难道不懂吗?女人的心是玻璃做的,一打,就彻底碎掉了。没法复原了。哈哈哈……”
“雷天赫你想死吗?”
“大哥,你要失去小莫了!哈哈哈……”
雷天赫跑了出去,雷勋被雷天赫的话,气得浑身发抖。
全体男秘都发觉了**OSS的奇寒气场,都一个个将身子缩到了桌子下去。
“啊——!啊!啊——!”
雷勋一声声撕心裂肺地大喝着,风狂地挥舞着拳头,几下就将安小莫那张办公桌给打碎了。
木屑翻飞,他伤心的吼叫盘旋在房间里,骇得所有人的心脏都缩水了。
呼哧,呼哧,呼哧……
雷勋大口大口地喘熄着,拳头依旧在哆嗦着。
他抖着眼睛,看着碎落一地的桌子碎片,突然就悲从中来!
小莫真的走了吗?
她的心,碎了吗?
不!
他不能让安小莫走!
他仍旧需要每天都看到她,即便她不是温柔妩媚的,即便她拿她气哼哼的白眼球对着他,只要能够让他每天都看到她,他就心满意足了!他如何能够让她走?
“置办新的办公桌!要最好的!给安小莫买一张最好的办公桌!”
迪尔吓得哀哀地应道,“知道了,雷总,这就去买。”
雷勋脚步蹒跚地向自己办公室走去,每个男秘都注意到了,**OSS的步伐那么踉跄。
吱呀……雷勋皱紧了眉头走进自己办公室,全身的力气都用光了一般,倚在门上,停了三秒钟,“噗——!”一口鲜血向前面呕出!
斑斑点点的鲜红的鲜血,散在刚刚更换的崭新的洁白的羊毛地毯上,触目惊心!
雷勋手颤抖着,惨笑着,用手在半空中接着自己滴下去的血,立刻,在他的手掌心里,晕开了一朵朵血花。
“呵呵,呵呵……”他低声碎裂地笑着。
比哭死的表情还悲苍!
呕吧,呕吧,呕光了血才好!呕光了血死掉了就不会感觉这样这样的痛了……
这样折磨着她,折磨着自己,真的比死掉还痛苦!
雷勋摇摇晃晃的身子,踉踉跄跄地来到洗漱间,双手撑在洗浴盆上,“呕!呕……”又开始一口又一口地翻吐着鲜血!
他知道,这是他纠结的心里的血。
一颗眼泪,悄悄地沿着他的眼角,滑下。
小莫,小莫,小莫啊……你可知道,我打你的时候,我的心,比你还痛!
你不会懂得,你一辈子都不会了解那种蚀骨的疼痛的,我宁可自己痛死,也不想让你知道那种感受。
就在刚才,在你身后,悄悄站了几个族内长老,他们现在手里还掌握着暗杀的权力,如果我当时向着你,或者不有所表示,我已然预示到,下一步,不出今天,你就会遭到长老们派出的暗杀。
我打你那一掌其实并没有用力,我一丝一毫的内力
都没有敢动用,否则,倚着我的体能,这一掌下去,会要了你半条命。
小莫,我最痛最痛,我比你痛!
我是兽人,你是人。
我和你不是同类人……
在我的力量不足以抗衡所有反对派时,我不能拿你的生命做任何的实验!
哇——!又一大口鲜血涌出,在洗浴盆里还可以看到一块块的血块!
雷勋拧开凉水,漱口,洗着脸。
他是唯一一个适合继承狼獾皇族皇位的人,母亲临终前的嘱托,雷天赫身份的迷惑,野狼族和豹族的虎视眈眈,都不允许他现在儿女情长。
再痛、再难、再心碎,就让自己知道吧。
雷勋衣服前襟全都被水打湿了,他微微闭着凤目,倚着墙壁,一点点滑到下面。抱着膝盖,暗自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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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小莫哭着跑了下去,坐上自己的汽车,疯了一样胡乱向前面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