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办过一次制举,殿选是有元襄亲自主持的,如今他心头另有打算,他要找顾菁菁问个明白,但最近帝后经常形影不离,伉俪情深似的,他终究还要些颜面,只得趁此机会支走元衡。
元襄沉声道:“西北军事不稳,臣难有□□之术,这次还得劳烦陛下了。”
“那好吧。”元衡阖上人选奏章,饶有兴致地说道:“昨天的天象,皇叔看到了吗?那月轮好大啊,钦天监说会有贵人应世,明君显现,这可是吉兆呢。”
元襄淡淡瞥他一眼,唇角扬起敷衍的弧度,只字未说揖礼告退。
殿内再度沉寂下来,窗棂透出的光线正巧落在奏章上,一束束,锐如软刃。
元衡盯着它看了许久,唤来福禄,骨节分明的食指轻点矮几,淡声道:“把奏章jiāo给老师过目,这些蚀骨烂ròu,该剔除的赶紧剔一剔,熏的人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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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后,天还没亮元衡就起身洗漱了,内侍伺候他穿上挺括雍容的赤黄衮龙袍,头戴翼善冠,腰束金玉带,饶是年少,但帝王威仪尽显。
他已多年不上朝,除却必要的礼制和场合,鲜少这样打扮,冷不丁穿的规规矩矩,走路都觉得束缚,胳膊腿儿都伸不开似的。
整装待发时,元衡半蹲在龙榻前,轻声对酣睡的美娇娘说道:“菁菁,朕要去主持殿选了,晌午来不及回,要到晚上再陪你用膳了。你若想朕,就去后殿等着,朕会找由头出来的。”
昨夜两人折腾的太晚,顾菁菁此时艰难的睁开眼,嗡嗡哝哝地“嗯”了声,还不忘凭着本能亲他一下。
元衡替她掖好被衾,适才心满意足的离开,这厢刚跨出朱门,心口窝遽然刺疼,稍纵即逝,然而却留下了深深的不安。
福禄见他神色有异,忙不迭问:“陛下,怎么了?”
“无事……”
元衡深吸一口气,回眸看了眼殿内,或许是他不太习惯,只分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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