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语安张了张嘴,还没等说出话来就听孟依然道:“今日臣妻伤重一事,微臣明日定会如实禀报皇上,请皇上给微臣一个公道。”
小影子拼命的在身后扯着孟依然的衣袖,孟依然只是握住她那只没有受伤的手,目光冷冷的注视着容语安。
容语安所有的急切不安慌张烦躁这一刻通通化做悲愤,她张了张嘴,低声问道:“那么我伤重,该请谁给我一个公道?”
孟依然一愣,方才下朝只来得及瞧见马匹之下的小影子,这时看着马上的容语安只觉得陌生,这个向来骄纵光鲜风华无限的女子现在满身尘土,雪白的衣衫早已看不出原本的颜色,甚至长长的浓黑的眼睫毛上都是一层尘土,她坐下的马又黑又瘦,孟依然心中无限疑惑,忍不住出声问道:“公主这是……”
容语安不知道脸上是什么表情,只是扯了扯嘴角,看着眼前一身天蓝色朝服的男子,出声问道:“孟依然,你当初的话,还做不做数?”
孟依然张嘴刚要说话,身后的小影子一叠声道:“作数作数……”
容语安悲愤,一鞭子抽向小影子:“主子说话,有你这
奴才什么事,给我闭上嘴。”
孟依然猛地出手接了鞭子,满腔怒火大喝一声:“公主……”
容语安毫不留情猛地抽回鞭子:“很好,很好孟依然,你就是这么对我的,我都看见了,我一路上我不曾相信一个人说的话,只一门心思的往回跑,心中只有一个信念,我要回来,第一个见到你,问问你,你还在等我吗?”
容语安大口的喘息,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缓解心中的苦闷和越来越浓重的晕眩和无力:“如今我看到了,你已娶妻,你不曾等我,你说的话不曾算数,你这个伪君子,你这个骗子,孟依然,我看清楚了你,你就抱着你的‘臣妻’和李默白的‘臣妇’去过一辈子吧,我他妈不稀罕不稀罕。”
容语安喊完,猛地调转马头,狂奔而去,只空留原地的两个人默然无语,看着那马飞驰而去。
容语安只感觉一阵一阵的眩晕袭来,连日来的疲倦和寒冷饥饿瞬间袭来,再也支撑不住,猛地从马上跌落,只是这一次再也爬不起来了。
她摔得很疼,旁边有很多人围上来,有个好心的妇人上前扶起了她问道:“姑娘……姑娘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