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修德原本深邃的眼睛里面再不是深不见底,而是带着款款情义,就像伤痛之中的病人看到了医生一样。
“头疼吗?”李琦涵凑上前去仔细地检查了一番。
好在伤口并不大,只是砸到脑袋,可能会影响颅内。
“呼——”李琦涵在颜修德伤口前轻轻地吹着,就像年幼时候她血痕发作时候师尊都会这样慈爱地给她吹吹一样。
李琦涵吐气如兰,吹的颜修德心旷神怡,不由得心里痒痒起来。
实在是忍不住了,颜修德一把将李琦涵朝怀里一拽,然后又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无限暧昧。
“你的伤……”
“不碍事了。”颜修德死皮赖脸地看着李琦涵,“若不是你上次出了幺蛾子,现在就是我名正言顺的妻子了。”
颇有责怪的言辞却带着孩子气的声调,李琦涵忍俊不禁:“这么大的人了,还装病。”
早就知道颜修德是装的,额上那么小的伤口怎么伤的到他,就是上一次被毒师所伤,也撑了那么久,不是万不得已他不可能让自己倒下去,可偏生方才就那么肆无忌惮地在她眼前倒下了。
“我没装病,我真的受伤了。”颜修德一本正经地握住李琦涵的手,轻轻地将手放在心窝处,委屈地看着她:“我这儿受伤了。”
“怎么,被谁伤的?”
“你,除了你还有谁。”颜修德委屈极了,那模样就像被人抢了糖果的孩子似得,也只有李琦涵能见到他这副模样,饶是贺霓凰都从不在颜修德的脸上看到半分孩子气。颜修德道:“以后你不许跟青商走那么近,不许他碰你。”
李琦涵想起来了,方才的的确确她和青商在院子里面谈论关于孩子失踪的案子,哪知有小蛾子飞到了她的头发上,青商正为她将那小蛾子拿下来的时候,耳边便是传来惊羽诧异的声音。
很显然,颜修德倒下还真的把惊羽给吓坏了。
这样的颜修德倒是可爱,李琦涵不
由得笑了笑:“原是你在吃醋呀,我和青商没事的,他就像我的兄长,不,比兄长更亲,若是没有外公,没有表哥,他就是我最亲的人。”
李琦涵自问已经解释的很清楚了,他们之间当真就没有儿女之情,这一点李琦涵分得清楚。
青商永远都像兄长一样让着她,护着她,一点伤都不肯让她受。过去的十年,在她难过的时候,难受的时候,都是青商陪在她的身边,所以在遇上死皮赖脸的颜修德之前,青商就是他最重要的人,那时候的李琦涵并不懂什么叫男女之情。
李琦涵的解释,颜修德虽然有很大的不满,但好歹人也解释了,他不是个无理取闹的人,当然这是颜修德自己所想。
“虽然是这样,不过……”颜修德看着被他压在身下的李琦涵,下半身莫名一阵躁动,这样下去不行呢!
他们之间只隔着几层薄薄的布料,颜修德的身体起了什么变化李琦涵是能够察觉到的,然而……
“夫人!夫人!大夫来了!”
惊羽办事的效率实在是高,几乎是一阵风一样将大夫给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