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晨想了很久，觉得该摊开来说的事情迟早都是要说出来的，不如趁现在大家都在，当面说清楚的好。更重要的一点是，程功在场，而傅轩不在。希望经过莫然的口能够让何羽对自己更加倾心，所以，程功还是带着私心的。

程晨拨通了何羽的电话。

“小羽，睡了吗？”

“还没呢，在看书。”

“真是用功啊，对了，明天晚上有空吗？一起吃饭。”

“明天晚上。”何羽想了一下自己的安排，“可以啊。”她愉快地答应了。

程晨听到何羽答应的时候，不知道是该开心还是该紧张。

“那你早点睡吧，我明天来接你。”

“嗯，好，晚安。”

剧组的工作还在持续进行中，Sunny的工作量仍然很大，他求了安娜姐让他晚上离开一会儿。傍晚时候，Sunny如约来接何羽。

“没被跟踪吧。”何羽一上车就往后看看，焦急地问程晨。

“放心吧，没事儿的。”

“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吃饭啊？对了，程功哥昨天回来了吧。”

“是的，今天就是他约我们的。”

“真的吗？太好了，好久没有见到他了呢！不知道他此次出差有没有艳遇。”何羽偷笑。

“的确是有个神秘嘉宾。”程晨先给何羽打了预防针。

“真的吗？是个女生吧！是谁啊，是不是程功哥的女朋友啊？”何羽似乎对这位神秘嘉宾更加感兴趣。

“你去见了就知道了。”程晨有些无奈，不知道该如何跟她解释，不知道何羽的心结解开了没有。

程晨载着何羽开了很久的车才到了一家地出僻静但看上去很别致的一家店，里面的顾客并不多。

程晨停好车，下车为何羽开门。

“谢谢！”何羽对程晨如此绅士的表现有些不习惯。

“进去吧，我哥应该已经到了。”程晨伸出手臂，让何羽挽着她。

“你说的那位神秘嘉宾到底是谁啊？我好期待啊。”何羽对于那位神秘嘉宾仍然念念不忘。

“见了就知道了。”程晨没有透露太多。

“你还真是神秘哎。”

走到程功说的那间包厢，程晨推开门而进。面对着门坐着的是程功，西装革履。何羽第一眼就看到了他，心里很是激动，高兴地大喊：“程功哥，好久不见，你又变帅了。”程功看到何羽也是立马站起来迎接。随即，何羽又立马注意到了坐在程功对面也就是背对着自己的一位女性……长发及肩，一身明艳时尚的装扮。何羽迫不及待地想见见这位神秘嘉宾的庐山真面目，“这位一定就是程功哥带来的神秘嘉宾了”，何羽说着便走上前去看这位女生。

女生听到何羽的声音也不由自主地转过身来。就在她们两个人眼神交会的瞬间，时间仿佛静止了，一切又像是回到了六年前，那个时候的何羽还是一位背着书包，拖着行李箱刚进大学的新生，她在寝室里遇到了这辈子很重要的一位朋友，但是也正是这位好朋友，留

给了她不可磨灭的痛苦。往昔的一幕幕在她的脑海里不断上映重播，快乐的、无聊的、可笑的、伤痛的、感动的。

两个人都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程功见状，觉得有些不对劲，连忙出来缓和气氛。他对何羽指着莫然说：“莫然啊，你认识的，她从国外回来了，我想这么多年没见了，所以就叫她来了。”

“原来你回来了啊？终于舍得回来了。”后面的那句话何羽说得很轻很轻，几乎只有自己才听得清，但是因为莫然离她很近，她也捕捉到了。她不知道何羽说这句话的意思是在嘲讽她还是在想念她，她来不及思考。

“坐吧，我们坐下来慢慢聊。”程晨也出来说话。

四人坐定，偌大的桌子，四个人各占一方位子，但是却没有人说话，场面异常尴尬。其实程晨昨天就已经预见了这种情形，只是等到真正发生的时候，所遭遇的尴尬比想象之中的远远大。

“小羽，好久不见。”莫然先开了口，语气里有道不尽的感慨。

“是啊，好久不见。”这样的回答让人很难接话。

“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好啊，当然好，拜你所赐，我的生活支离破碎，不过现在又好了，所以你又出现了？”何羽的话里藏着刺，这样的话深深地伤了莫然的心，可以何羽的本意并非如此，她想说的话也不是这样的。她一直想象着有一天能够和莫然重遇，然后对她说自己好想她，自己一点儿都没有怪过她。可以为什么，现在真的见面了，说出来的话怎么就变了呢？何羽心里懊悔不已，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是覆水难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