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父亲向来最是关心这些,她的消息并不落后。
只是——
赦免林张?
仅仅就这样吗?
梁芳呢?
继晓呢?
就这样全身而退?
这便是所谓的天子圣明吗?
亦龄不知道。
但中国古代社会向来默认美人误国、奸臣误国,好像政治败坏国家走下坡路全是因为他们,却不知真正的统治者——皇帝,要在这其中扮演什么角色呢?
受害者吗?
挺好笑的。
享受尽这世间至高无上权利的皇帝和平民百姓一样是受害者?
别说什么做皇帝也有****,这根本不是理由。
难不成汉武帝当年面对外有匈奴内有藩王的局面也一摊手:这太棘手了,朕应付
不来。
活着不就是一个持续面对问题解决问题的过程吗?
身为帝王,更应该有此觉悟。
冬十一月,南京兵部尚书王恕闻其事,复上言:“天地才有一坛,祖宗只有一庙,而佛竟至千余寺,一寺立而移民数百家,花内帑数十万。
人都知此事之非而不说,只有林俊说之;人都知林俊之是而不说,只有张黻说之。
而今都置之于法,使人皆以为言为犯讳之事,假设再有奸邪误国,皇上如何知道呢?”
张峦为此既是欣慰又是心酸地感慨道:“天下忠义,斯人而已!”
是啊,人的天性便是趋利避害,所以似乎连明哲保身也变成了一个褒义词。
如此境况中,奋不顾身的人便显地很傻。
但你没法不承认,这样的人活地顶天立地,无愧于心。
*****
一直到年末,亦龄也没少往郕王府中去,但还是再也没有遇见过太子。
倒是永清郡主无意间提到九月间敌寇占据了河套,如此窥一斑而知全豹,想必近来朝堂上的事着实不少,太子抽不开身也是再正常不过了。
亦龄总算可以对阿喵放心了,只是它往暖炉前一瘫的日子越来越多。
天气冷到战胜了见心上人的欲望吗?
不能吧。
当初可是差点把它自个儿都搭进去了,这点困难算什么?
还是说热情过去了?
再或者人家选择了玉指?
可也没见它有半点失恋样子啊?
这天天哼哼唧唧着要吃肉的,可真是没长膘。
夜里往床上蹦的时候,亦龄真有种胸口碎大石喘不过来气的感觉。
等本着强烈求生本能把它从身上挪下来抱进被窝,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它的时候,整个人也都清醒了。
万籁俱寂的夜里,她想到前些日子那个荒唐的梦,忽然就再也睡不着了。
也不知道太子近来怎么样?
是不是还在为那些事烦心?
而后心下一惊,这么关心他干什么?
该不会总梦到太子就是因为自己潜意识里对太子有了什么心思吧?
她打了个寒战,猛地抱紧了猫。
猫被它突如其来的热情勒到翻白眼:“喵……”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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