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环顾四望,这才发现郕王府的女史不在。
这是怎么个操作?
她回头又找车夫。
车夫扬起马鞭,尴尬而不失礼貌地冲她点了点头:“奴奉殿下命,就送小姐到这了。”
话未落音,马鞭甩下,扬长而去。
徒留下亦龄一个人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
她楞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所以永清郡主根本就没有请她对不对?
太子还真是!
料到了她不敢回去吐露真相是吧?
嗯。
是的。
还真不敢。
亦龄一口气噎在喉间,气地原地直跺脚。
一通发泄后,到底还是要面对现实。
这是哪?
她要怎么回去?
她无头苍蝇般地乱转了好一会,总算隐隐听到了人声。
她松了口气。
先不说能不能找回去,最起码人多的地方安全不是吗?
只是——
怎么越走越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她想起之前见到固安郡主时的情景,有些疑神疑鬼起来。
但在终于回到热闹喧嚣的十字路口后,她明白了这份熟悉感缘何而来。
这不是金城坊吗?
敢情太子是把她扔在家门
口了啊?
就不能直接点,顺手扔回孟端胡同多好。
呃——
好像过分了点。
毕竟都要杀她的猫了,不把她扔去荒郊野外已经是很仁慈了。
“唉……”想到阿喵,亦龄长叹了口气。
顶着明晃晃的太阳,她艰难地跋涉了一刻多钟,总算望见了自家门口那一对葳蕤茂盛的大槐树。
母亲很是意外:“今个儿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亦龄借口郡主临时有事便提前回来了,大抵她一向让母亲听话省心,母亲立时信了,见她累地够呛便让她先回去了。
她心事重重地回了东厢房,罪魁祸首犹还不知已经大祸临头,伸着骨折的后腿睡地正香甜。
她蹲下来摸了摸它的头,暗自在心中叹气。
要是没摔断腿,天大地大由你跑就是。
可现在怎么办呢?
更何况有个小白在,你也是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
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怎么太子肚里连手都伸不开?
梳洗更衣后,她随手捡了本话本半躺在红木凉榻上翻看。
只是今日对着一行又一行字竟觉得心烦意乱到了极点,无论如何也看不进去。
丢了书,扯过薄毯盖上,想要合眼谁去。
却只觉得周遭动静被无限放大,躺了许久越来越清醒,半点睡意也无。
烦躁地踢被坐起身来,看什么都不顺眼起来。
含笑见她这好一顿折腾,忍不住问她:“姑娘,谁惹您了?”
亦龄嘴角抽搐了几下:“没有啊,就是无端心烦。”
这要告诉含笑是太子惹的,她得吓地晕过去吧?
亦龄闹心闹地晚上都没胃口用饭,随意捡用了两口便搁下了筷子。
而东宫中,太子的胃口却是破天荒地好。
他就着近前的虾仁烧蒲瓜、江米酿鸭子和炝芦笋吃了两碗饭,又用了一碗木耳平菇三鲜汤。
侍膳太监在旁瞧地眉开眼笑,殿下平日里上了桌就是走个过场,还是头一次这么赏脸。
郭镛高兴归高兴,却迷糊地不行。
殿下可是气冲冲地下的车。
他也不敢多嘴问一句手里的药匣子怎么办,只得低眉顺眼地抱了回来。
怎么这会又?
殿下心情转换地这么快的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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