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还揣着个定时诈弹,这可怎么破?
虽说阿喵近来模样颇为可憎,但到底母不嫌儿皮啊。
这要让人家一棍子打死了,她不得疯啊?
而且——
她只是肯定东西是郕王妃的,却并不能完全肯定就是郕王妃套在阿喵脖子上的啊。
万一是府中孩子顽皮,抑或侍女内斗使坏呢?
也不无可能不是?
郕王妃就算对自己的私库心中有数,也决计不可能日日查看。
等着忽有一日兴起查点起来,那她这儿的这些首饰不就成了赃物了?
即便做最好的设想,真是郕王妃给阿喵的,也不能无端受人家如此重礼啊,于心有愧不是?
无论怎么说,都得给人还回去。
只是太后的赏赐是直接从宫中赐出的,郕王妃紧随其后降了一等的赏赐也是打发人直接送到府上的。
白花花的银子固然很喜人,但也意味着她得寻个合理的借口去登郕王府的门。
虽说郕王妃之前待她很是慈爱,但到底非亲非故,无缘无故地实在不好意思求见啊。
听说郕王妃痊愈了,想看看?
不好意思。
她自己都说了不通岐黄,有什么好看的?
眼睛带X
射线,能扫描啊?
但除此之外,还能找什么借口呢?
亦龄裹着被子翻来覆去地又滚了好一会儿,终于咬了咬牙决定就用这个理由去求见郕王妃。
人生在世嘛,谁还能没有个硬着头皮往上凑的时候?
翌日用过早饭后,她装作不经意地和母亲说道:“娘,你说我去看看郕王妃行吗?
到底是我给的方子,还是想看看郕王妃如今的情况。”
亦龄心下有鬼,忐忑的很,还当要和母亲撒娇耍赖,费尽口舌。
却不料母亲听了立时道好:“你也算当了一回医者,回诊一下病家好叫自己安心些挺好的。
一会我就打发人去,倘若郕王妃肯见,你便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