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龄拍拍身侧,阿喵便轻盈地跳上来,卧在她身边,由着她抚摸,由着她喋喋不休。
“你又去哪了?
怎么入夜了都不回来?
我听人说猫儿跑野了就不恋家了,你可不能这么没良心啊。
还有,你在外面别和别的猫儿打架。
万一打不过,你又不能叫人带信给我,要是受了欺负可怎么办?
也别觉得狗笨就去撩狗,人都说,狗急了还跳墙呢。
我知道你爱自由喜欢到处逛,所以我也不阻你。
但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好好去好好回来……”
阿喵听着她絮叨,没有半点不耐烦。
它始终温顺地趴着,由着她摆弄。
偶尔还仰起脸来用湿冷的鼻子碰碰亦龄的手腕,似是在回应她。
……
天还未亮,住着仆妇侍女的后罩房内就渐次亮起灯来。
因着是大姑娘亦龄的贴身婢女,含笑得以独居一屋。
听着外间悉率响动,含笑起身下地穿了青布棉鞋,从衣架上取过青绿色交领短袄罩上,又在米白色棉裤外系上了月白色洒线长裙,坐到镜前绾了双髻,打扮妥当后方才出门提热水回来洗漱。
进府的第一天,姑娘的乳娘林氏便拉住她
的手教导她,“你走出去便代表姑娘的脸面,所以任何时候你都得打扮的干净齐整。”
她把这话记得很牢。
洗漱后,含笑出门往东厢房去。
路上她还在想也不知道姑娘的猫儿回来没有,结果刚一推开东厢房的门就听得里间有低低说话声。
她松了口气,看来是猫儿回来了。
而后,又忍不住笑。
姑娘是真爱这猫儿,把它当人一样看。
这猫儿也是灵性,旁人略抱抱都不耐烦,待姑娘却是耐心十足。
含笑走进里间,“姑娘,是现在起来?还是再睡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