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卷情绪还算正常,没察觉到异常。”郭方丈气呼呼道,段榕给了他十几个任务,要他好好哄着俞卷,一旦俞卷特别想念了,郭方丈就把段榕留下的“饵”给一个俞卷,钓着,让俞卷先解着馋,撑到段榕回来。
陶队把钥匙妥帖收好,“行,等你那边的都没了,段榕还实在没消息,我们再商量。”
最好的结果他们期望着,最坏的打算他们也做着,全看段榕了。
天已经黑了,段榕坐在一块石头上,一只手往另一只的胳膊上缠纱布,他身上就带了这个,连瓶酒jīng都没。
子|弹已经通过bào|力取出来了,段榕杀了那个杀手,他自己也受了点伤,不重。黑暗中的段榕像视力一点没受影响般,瞳孔发着光,面容严肃沉稳,五官裹在黑暗中,多了锋利的攻击性,他没有想俞卷,执行任务时他不会想俞卷。
从踏进西城开始,段榕就没有再想俞卷的脸,冷静地像全身由里到外只剩下理智,他要让自己的状态至少回到五年前。
十七岁那时候是不能想了,十七岁刚被本土警方救回来的时候,那时的他尽管还没成年,可的确是最qiáng悍的时候,因为那时他常年待在那个环境,神经和身体都是最紧绷最敏锐的状态,那是后来随着年龄、身体更qiáng壮,都无法相比的。
直觉有时比武力更重要。
段榕太久没有在那种环境里待了。
这几年他虽然还qiáng,但对于枪很陌生了,他要尽快恢复状态。
次日清晨,六点五十,一宿没合眼的陶队又被一个新闻震了一哆嗦,蒋滥盛快准狠地反击回来了。
这次倒是没死人,但是受害人被挂到了19层高楼上,直升机都出动了才把人救上去,人没死也吓半死了。
“为什么总是能上热搜!蒋滥盛身边都是什么人?!这么有本事怎么不把人挂钟楼上!”
陶队紧紧留意着网上信息,段榕跟蒋滥盛的战书都是下在网络平台上,段榕很可能会回,他们一定是要碰面的,这一个个信息都是线索,是给段榕一个人的线索,让他去找蒋滥盛。
看了会儿这个十九,陶队瞪大眼,想起什么,急急忙忙跑去了局长办公室,俞卷今年十九岁!
这当然不是指俞卷是下一个目标,而是在威胁段榕,段榕会如何回应,他们谁都不知道,但是他们得派人把俞卷保护起来了。
说不定蒋滥盛的人已经藏在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