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释天看着冷潋月,嘴角微微地轻抿,他知道她已经成功了,那么接下来,是不是应该继续她登基的事情呢?不经意地一袅悲哀现在眸心深处。不明显却是那般的难以抑制,也许在她刚刚说曾经开始吧……
从这一刻开始,她不再是中焰国的皇后了,她是君临天下的帝皇,和他一样,都有着****的使命。
一袅深深的伤痛在心间拉开涟漪,再也无法平静下来。
“来人啊!将苏丹押入天牢,听候发落!”冷潋月厉声喝道,威严地站在殿堂的最高处,俯视群臣。
接着,两名御前侍卫将那苏丹给拖了下去。
冷潋月高傲地睨望了眼众下群臣,嘴角轻挑,“登基**继续。”
所有臣子都跪在大殿上,看着这最最关键的时候到来。
冷潋月向着苏皇后,跪拜于地,“请母后宣读先皇遗诏!”话语是铿锵有力,眸目坚定不移,从这一刻开始,她就不是一个人了,她的存在关键着整个国家的命脉。无论是福是祸,是喜是忧,她冷潋月都会坚持下去。冥冥中她也已暗暗地下了决心。
苏皇后看着冷潋月,面色严肃,嘴角抿了抿,没再说什么,从怀里掏出一件锦帛的圣旨,这便是先皇的遗诏,摊开呈于众臣面前。
“奉天承运,皇帝遗诏:今有皇太女莫婉,即朕失踪多年的孩儿冷潋月,人品贵重,深肖联躬,必能克承大统。着继联登极,继皇帝位。钦此!”苏皇后朗朗念于大殿之上,然后将遗诏高托,呈于跪下之人,郑重其事地道来,“冷潋月接旨吧!”
“冷潋月定不负先皇所托,委于重任,潋月接旨。”冷潋月说罢,双手高举托住那沉甸甸的圣旨,和那传国玉玺。
看着这两件东西,冷潋月心情是异常沉重,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一时间跪在那里呆滞了许久。
“请新皇登位!”一声清亮的声音在耳畔提醒。
冷潋月站了起来,一步步走上那九鼎之尊的天子宝座,那金熠熠的光芒吸住了她的眼,简直像是在梦境中,可现实提醒着自己,这是事实,她真的登上了这万万人期待梦想的宝座。扶着那龙椅,这冰凉的触感让她如坠云颠,转过身稳稳地坐下,面对那朝堂上的文武百官,脑子里竟是一片空白。
似乎在那霎那,她的眼中已经不再只独有一处景,一个人,而是一片天,一片世界。在望过那一直立在旁边的高大英俊的男人,很自然地掠了过去。
“请满朝文武百官叩拜新皇!”苏皇后喝道。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满朝文武喝道。长久地跪拜于地,三叩首,三呼万岁!一声声威严庄重的气势在大殿上荡气回肠。
冷潋月秀美的脸庞挂着淡泊的笑,那面庞上掠过润润的红光,嘴角勾起成完美的弧度,“众卿家平身!”
“谢万岁!”
荣登帝位的喜悦已经溢了内心,她都无法形容这种满足感。似乎再也没有什么能够阻止得了她了。这仿佛不再是一种压力,而是一种本身就属于她冷潋月的东西。只不过今天她才将这一些稳稳地掌控在手心中。
“朕即皇位,从今日起,大赦天下!普天同庆!待南月国新律
法出台前,一切礼律照旧!”冷潋月朗朗道,脸庞上一直洋溢着微笑。仿佛湮灭在这片至高的尊耀里,从里到外似乎都重渡了金身一般,让人不敢夺视分毫。
帝释天站在一侧,看着终于登上九鼎尊位的她,心底这一刻是五味打翻,他应该说什么,是该替她高兴?还是应该替他们的结束而悲哀呢?只觉得心底的那份感触那份热火一直沉,沉到了谷底……
在那片南月众臣人人喜悦,庄重雄伟的大殿上,他默默地退了出去,谁也没有注意到他,也许,此时她的眼底已经不再有他的位置……
雨淅淅地洒了下来,看着眼前这片巍然屹立的皇城,帝释天忽而感觉到陌生,感觉到格格不入。
脸上潮湿了,不知是雨水还是什么,竟然麻木得已经感觉不到那份知觉了。
他在雨中走了良久,都不知道该去哪里。他很想哭泣一场,可惜一滴泪也掉不下来,真正的永隔原来是这般感觉,心就这样悲凉着,直到头顶被一片雨具给遮住。
“陛下,请为中焰城民保重龙体!”桑梓看着面前的帝王,他的心思自己何尝不知道,只是现在大局已定,再也无法挽转些什么。
“走开!朕想一个人静一静!”帝释天没有再答理他,脚步放得迅捷,快速地朝着某一处地方疾奔而去。
一夜风雨,飘曳若梦。一晃间就已经半月过后。
桑梓搀回那烂醉如泥的帝皇时,不禁长长感叹着。外面歌台舞榭,举国都在庆祝着那南月新皇的诞生,而自己的帝王竟在这里独醉独悲,这世界是不是太悲哀了。
这对他帝释天是不是太不公平了,他为她付出了多少,助她铲除异己,助她登位,生生地为她而埋葬自己的情感。这一切都看在桑梓的眼底,如果可以,自己宁愿她不是南月的皇帝,她只是中焰国的皇后。
“陛下,你休息一下,我出去一会就回来。”桑梓看了床上的人一眼,随即快速地退出了这偏殿。脚步不再犹豫,快速地直奔那东面宫殿而去。
东面南月殿内,蔓廊上的风铃时而地响起,带着一阵阵铃咚脆亮的声音。
“请禀报通道一下,中焰国将领桑梓求请南月皇陛下。”桑梓在殿外向一宫人说道。
“将军还是请回吧!我皇陛下不见客!”这名宫人回道。
“待为通传一下也不行吗?”桑梓仍有些不服气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