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满意她现在的状态,把吻移向她的耳鬓厮磨着,“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不断重复着话语像一阵阵咒语袭着对方的脑。
冷潋月面无表情地透过他的肩看着那远方,那远方再也没有她想见的影子,那曾经出现人也再不可能为了她而出现。
一抹晶莹剔透的光亮湿汐悬在眸间,几欲落下。她不知道现在的自己还能思考些什么,她听不见面前男人的话,仿佛她的思想和身体完全是分离的,互不干扰。
柏君邪微微放开她,一手拂上她光滑的下颚,柔柔挑起,让她对着自己的视线,竟发现她眼底完全空洞一片,就像一个不知感觉的人偶,倏地让他有丝心痛感。
“何必再想一个不爱你的男人呢?跟着本殿,做本殿的女人会更幸福的……”柏君邪轻语慰藉道,手摩挲在她的下颚上,仔细地瞅着这份早已让他魂不守舍,思慕万千的容颜,真的好美,冰肌玉骨的皮肤闪着玲珑剔透的光润,那水润充沛的眸子莹莹滚动,仿似饱含着无限的深情。唯有一点就是冰冷地难以让人接近。
这样的冰美人还真是名副其实,他一定想办法融化她的心。
柏君邪俊逸的脸庞笑得邪恶起来,看她倔强地别过他的手指,他只是笑了笑。将她硬拉入他的怀抱,话语也顺着她耳畔飘浮过来,“跟我回宫……”
不料,却传来冷潋月一阵轻蔑的低语,“如果我不愿意呢?”
柏君邪放开她,直视她的脸,对上她的眼,将她的眼底的无惧甚至于隐匿的所有情绪全部看在眼底,霸道地一字一句地言道,“冷潋月,你没有选择的余地!你永远要记住,是那个男人将你亲手送给本殿的。”
无情的话如伤人的剑,一阵刺痛钻入了她的心扉,如果还可以说痛,那证明还有知觉,可现在剩下的心已经凝固成冰,再也感觉不到任何温度。
他伤不到她,除了帝释天任何人都伤不到她。冷潋月全无表情地别过脸去,不去理会对方。
“滚开……”冷潋月喝道,欲推开他时,谁料柏君邪一把用力,将她扛在肩膀上。
“呃……”冷潋月只感觉到重心离地,整修身体倒挂在他的肩膀上,只得将脚乱蹬起来,气血也从脖颈上红到脸畔,气血败坏地骂道,“柏君邪,你这个混蛋!我要杀了你!”
“别动!你再动,本殿就不敢保证能克制住自己!”柏君邪狞笑道。单臂抱住她的双腿,扛着她走下谷去。
谷下的中焰军们见自己的主帅被擒,哪里还敢再恋战,西楚军也本应该趁此机会一举攻破焰峡谷时,柏君邪却让大队退撤出山谷。就这样,一场战役就这样草草结束了。
星光璀璨,朦胧的月色笼罩在西楚军营里。
倘大的军帐雾气氤氲,一大桶满满的攻瑰花汤放在大帐的正中间,桶沿边伏着一个白袍的人儿,可能由于桶内药力的作用,她渐渐地睡了过去。很柔和的水温沐浴着身体,那点点的红色花贴在肌肤上更有着丝丝冰润亲肤的感觉。
一层层淡薄的香气汲闻着鼻翼,更有助于安眠养神。她紧闭的脸庞上渗着细细的汗腺,束起在顶的发冠散下几丝柔软的湿发,煲贴在面颊上更湿得一种柔媚的蛊惑感。
悄无声息地一个人影袭近这边,掀开那前面挡着的白色蔓纱,他走了进来。俊逸的脸庞上掠过淡淡的微笑。
柏君邪看着她整个人穿着外袍泡在里面,这个女人竟还睡着了,她有多累,竟会在泡浴里入睡?是几日几夜没有合眼么?
柏君邪走近她,站在桶边细观她入睡的容颜,她脸膛上微湿,还有些未干彻的水滴。一双羽睫像蝶翅般漂亮地镶嵌在冰肌玉面上,一对胜过玫瑰花的绯唇正是湿濡着透着几份清泽的香气。整个人无力地靠在桶沿边,吸引地像是一种另类的邀请。
柏君邪嘴角轻悠地勾了勾,溪亮的眼眸子微微地兮住。盯着这面前的猎物,忍不住地垂下,更加仔细地凝望
着她。
“好美的人儿……”柏君邪脱口而出地赞叹着,双手不由自主地拂晓到自己的腰际,松开腰封,卸却外袍。
异样体温的侵入,让冷潋月微微地苏醒过来,待看到那正准备拢身过来的人,不禁皱起了眉头。
“混蛋!你滚……”冷潋月骂道。身体却难得动弹,可能泡了太长的时间,让她的四肢都有些麻木。
“潋月,何必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呢?我是真心喜欢你的。”柏君邪表达着爱意,一手轻轻地搭上她的肩膀,很明显地感觉到她身体的颤触。
“我不喜欢你。”很果断地拒绝,她挪动肩膀避开他的触碰。待要起身时,却不料脚下一软,差点又瘫在了水里,立时她深拧着眉,眼神有那么一刹的错愕,“你在这里放了什么?我怎么会浑身没劲的?”
“呵呵,别担心,只不过是一些疗伤用的良药,只会对你有好处。”柏君邪轻轻地笑道,看着她有些惊诧的表情,不慌不忙地道,“这些药会更快地治好你的身体,但是功力嘛……呵呵,那就要恢复地慢些。”
“什么慢些?我看根本不是慢些!可恶!你是想废掉我的武功?”冷潋月喝道,她医术超群,当然已试出这虽然是一种治疗汤,但却是含有克制功力的药物。想到这些,冷潋月含着憎恶的眼神看向他,“没想到,你是这样一个卑鄙无耻的人!”
“卑鄙无耻?”柏君邪有些不服气地的反问道,溪涧的亮眸子里映着对方的倒影,“难道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一个印象?冷潋月,你要搞清楚,本殿对你可算够好了,每一次相逢,哪一次不是想帮你?宝藏密室内,不是本殿到了哪里,你还能死而复生吗?还有那次你被掳在中焰国时,不也是本殿救了你……”
“够了!”冷潋月忽而烦燥地打断他的话,抬起的眸子里透出几许难以捉磨的情愫,“你想怎么样?还说这些做什么?无非就是想让我对你有感觉,可惜……”
冷潋月冷笑道,“我根本对你没感觉,你也不用再枉费心机了。”直视他的眼神,语话很淡定,心底早已拿定了主意。是呀,无论是身是心,她早就交付出去了,这个世界上,除了一个人,她不会再爱第二个。
听了这样绝决的话,无疑是对对方的一种打击,更像一层霜覆盖在对方的心底,掠过丝丝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