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午优必然听到了,但面上却没有半点异色。仿佛恶婆娘无理的话都不是说给她听的,只淡然一笑。
“绿心还愣着做什么?快把东西放到灶房里啊,对了米面要分开放,离地面远一些,免得发潮,那个……”
像操心的婆婆,跟着进了灶房,完全把刘妈晾在了那里。
刘妈眨巴了两下眼睛,因是账房王老爷的发妻,平素府中没人敢甩她脸色。也是个说一不二的。
现这个假“少夫人”,居然敢不拿她当回事。
敬你还叫你一句“少夫人”,都被甩到这荒山野岭了,还摆什么谱?
快步追上去,刘妈吼道,“也不撒泡尿照照,这府里的一草一木哪个跟你有关系,吃人的嘴短没听过吗?昨儿可还吃了我的饭呢,打算翻脸不认人是怎的?”
指着林午优的鼻子就骂了起来。
见过粗鄙沉不住气的,却没见过如此沉不住气的。
话也太难听了些,连绿心都听不下去了……放下米面,就要回过身理论,却被林午优给挡住了。
林午优回转过身
子,直面刘妈,没有发怒也没有其他情绪,就那么沉静如水的看着。
“哟,这不是灶房的刘妈嘛?您是什么时候来的?都没吭一声,绿心!你这丫头也是,怎么不通传,我都不知道有人来呢,瞧我这耳力、眼力,真是不如从前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刘妈发泄了一半儿的怒火硬生生被林午优的笑语给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