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骊山总能让事情一秒钟之内往另一种方向发展,他突然抱起萧木叶往卧室走去,萧木叶发出一声惊呼,他已经将她抱到了床上。
超大的床,好软好软,还铺着綴着蕾丝边的白色印**单。
“喜不喜欢这个床单?”他往她的耳朵里吹气,萧木叶痒的笑成一团。
“喜欢,可是这是你的房间。”
“啾啾,我们来算个账。”他的脸又严肃起来,把她的小脸给扳正:“第一笔账。”
“嗯。”她胆战心惊地哼着,他又要跟她算什么账?
“夫妻俩是不是要住在一起?同一个屋檐下,睡在同一张床上?”
她弱弱地应着:“嗯。”
“行,这个你认可了,那第二笔账,你有没有见过新婚妻子不告而别,让老公溜溜找了一整天?”
这个锅她可不背,萧木叶柔柔地反抗:“是你让我走的。”
“什么?”他的眉毛倒竖,要不是脸太好看,真的可以用凶神恶煞来形容:“我什么时候让你走的?”
“就在今天早上,大傅先生的书房里,你对我说,你可以走了。”
傅骊山瞧着她,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埋下头在她的肩膀上轻轻咬了一口:“呸,我的意思是,你可以从我哥哥的房间里出去了。”
“是么?”萧木叶也瞪大了眼睛,难道是她会错意?
“你说呢?让你走我为什么要买钢琴,为什么要重新布置我的房间?难道我有易服癖?”他直起身让她看房间里的布置,的确,非常女性化,连窗幔都是白色蕾丝,风一吹来非常梦幻。
“只有这里,还缺我们的婚纱照。”他敲敲床头的墙壁。
“婚纱照?”
“难道结婚不拍婚纱照么?”他反问她。
“结婚是要拍婚纱照的,可是我们。”她用手揪着他领口的扣子复述他的话。
“可是什么,我们不是夫妻?”
她张口结舌地看着他,脑子里更加迷糊了,为什么?她好像问为什么,难道他们的婚姻不是傅骊山为了把她囚禁在傅家的一时冲动的结果么?她从来没有奢望过傅骊山会认真对待她,但是现在情况好像越来越偏移原来的初衷了。
“我要想想今天怎么惩罚你,下次如果再逃跑。”他朝她咬牙切齿:“我就会用铁链子把你锁起来,栓在我身边。”
说完这句话,他自己都抖了一下,真的好肉麻。
萧木叶一开心就会哭,眼泪就弥漫在眼睛里。
傅骊山啄了一下她的眼睛:“这又是心里的水漫上来了么?”
“嗯,有个人一直往我的心里走,走的越深,水就漫的越快。”
傅骊山闭了闭眼睛,吻住了那张喃喃自语的嘴唇:“你心里的水快要吞没我了。”
“不会,只会吞没我自己。”萧木叶把脸藏在他的胸膛:“我永远不会让它吞没你。”
“我愿意,我心甘情愿。”他紧紧抱住她,萧木叶战栗着瘫软在他怀里。
风从窗**进来,白色的窗幔飘起来,风吹在他们的身上,他们抱紧
了彼此。
热情暂且慢慢消退,傅骊山俯身看萧木叶的脸,刚才的羞涩还未完全褪去。
他吻了下她的鼻子:“干嘛脸还这么红?我们有结婚证,正大光明的床上运动,有什么好脸红?”
萧木叶几乎要被他的不要脸给臊死:“哪有你这样讲话的。”
“我偏要这样讲。”他像个小孩子一样不肯善罢甘休,他是傅骊山,他说什么都好,萧木叶无奈地侧了侧身子,天气渐渐暖起来,而傅骊山的怀抱里又太热,她挣扎着想挣开他。
“干嘛?”他抱紧了不放:“你又想跑?”
“我没穿衣服往哪里跑?”她哭笑不得:“我好热,现在都四月份了。”
“我去开空调。”
“才四月份开什么空调?”
“我要开到十六度,你就会冷的往我怀里钻。”
这还是一向冷淡拒人以千里之外的傅骊山么,怎么说起这么幼稚的情话一点都不违和?
她只好妥协:“别开了,我不动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