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木叶就在叶焕生的家里住下了,她也不知道会住多久,白天叶焕生去上班,她就留在家里帮他做做家务,抄抄笔记,叶焕生会买菜回来,她就煮煮饭,然后让叶焕生给锦霖送过去。
她一直没问也少傅骊山有没有找她,锦霖这段时间的饮食都是傅家在负责,她也没问叶焕生送过去的饭菜锦霖有没有吃,反正每天下班叶焕生都会带回来空的饭盒。
她不问,叶焕生也不说,他不上夜班的日子,晚上他们都会在一起吃晚饭。
每次做饭,她都会想起在傅家给傅骊山做饭的日子,她做的不多,偶尔傅骊山缠着她要吃她做的饭的时候她才会做。
因为平时上课,没有晚自习的时候也少,她每次放学回家做好饭,等到能吃的时候都要八点多了。
傅骊山吃的很夸张,每一道菜都像珍馐佳肴一样,好像八百年没吃过,吃着吃着就用油乎乎的嘴去亲萧木叶,她笑着躲开,然后两个人倒在地毯上,往往一顿饭总是会被无尽的亲热给打断。
那段日子怎么会那么甜,甜的萧木叶午夜梦回的时候总会问自己,太甜的梦是不是也会太容易醒。
所以现在醒来了,醒的这么快。
她和叶焕生一起吃饭,感觉和与傅骊山在一起时完全不同。
他很静,不怎么说话,会不停地夹菜给萧木叶,温柔地让她多吃一点。
今天她炒了一个芦笋,傅骊山也喜欢吃这道菜,他喜欢用焗的,芦笋上洒满奶酪放到烤箱里焗一焗,那个幼稚鬼就用嘴叼起长长的芦笋让萧木叶咬那一头。
咬到中间,傅骊山就会噘着嘴亲她。
在外面凶神恶煞的他内心好像住着一个小公主,吃意大利面也要这样和萧木叶一人一头的嘬,吃手指饼干,吃豆角,只要是长长的东西他都这样,后来他连吃豌豆都用牙咬着要和萧木叶一人一半。
她笑着逃走,傅骊山就在屋子里追,王栋梁听到动静冲进来保护萧木叶。
二人一狗经常会把以前安静的可以称作寂静的傅家给弄得热热闹闹的。
“木叶,木叶?”叶焕生询问地看她。
她又晃神了,这几天,她炒菜也在想他,打扫卫生也在想他,就连抄笔记的时候她都会突然停下来咬着笔头看着窗外。
叶焕生的小区里没有傅家那么多树,那么多花。
傅骊山那几天在家里又大兴土木,他说萧木叶爱倚着窗台看外面的风景,所以他打算把窗下的那片林子夷为平地改成花圃,种上她喜欢的雀舌兰。
她让他别这么折腾,他却一定要那么做,天天折腾家里的工人。
她晃晃脑袋,朝叶焕生微笑着:“哦,没事,其实我不太饿。”
“你要多吃点,你太瘦了。”
“嗯。”她点点头,傅骊山也说过她瘦,他更夸张,说她就像西汉的赵飞燕,瘦的可以在汉成帝的手掌心上跳舞。
“啾啾,你在我的心里跳舞,一直转一直转,就像音乐盒里的跳舞小姐。”
萧木叶笑他的破比喻:“跳舞小姐是要上发条的,不然总会停下来。”
“
你不同,只要我的心跳动的每一天,你都会在我心里这样旋转。”
傅骊山其实非常会说情话,他每一个字都能打动萧木叶,虽然她窝在他的怀里说他幼稚,但是她心里已经被幸福和甜蜜给占满了。
有些人就是这样,相处不过短短几十天,可是他似乎存在在萧木叶的每一个细胞里,随时随地都会跳跃出来。
萧木叶就这样迅速地消瘦下去了,她煮的饭,自己吃的很少,叶焕生说他吃胖了,却把萧木叶给饿瘦了。
萧木叶温柔地笑:“女孩子都要瘦,你是知道的。”
叶焕生长久地看着她,他倚在门框上看萧木叶洗碗,她瘦削却仙气袅袅的背影,最能唤起男人潜在的保护欲。
他突然走过去,把手搭在萧木叶的肩膀上,她惊了一下,端着洗了一半的盘子转过身来,盘子里的水洒了叶焕生一身。
“啊,对不起。”她手忙脚乱地用毛巾擦叶焕生身上的水,被他突然握住了手。
“木叶。”他捉住萧木叶柔若无骨的湿淋淋的手:“留在我这里吧,我们结婚,嫁给我,好不好?”
她被叶焕生突如其来的表白给吓了一跳,急忙抽出手:“焕生,你说什么呢?”
“我说,我们结婚,你嫁给我。”
“怎么可能?不。”她没想到叶焕生突然向她表白,她从来只当叶焕生是她哥哥一样的人。
可是,世间的男女关系中,最令人无奈的就是男的爱女的,女的却只把他当哥哥。
“木叶,我不知道你和那个傅先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不管怎样,我想说你们不合适,再纠缠下去只会给你带来无穷无尽的痛苦。”
“焕生。”她喊了一句,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说真的,她和傅骊山之间的事情说起来确实很离奇,她也不想解释不想再提。
她摇摇头:“焕生,你别添乱了,我们之间不可能的。”
她把碟子放进水池里:“等会我再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