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长长的**，如同从深深的地狱里死里逃生，冬日的阳光也泛着温暖的滋味。

路波夫妇靠在墙上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庆幸自己命大，没栽里头。

路沅径直往外走，寒冷的风吹动着齐肩短发，在空中跃过完美的弧度，露出一张精致白皙的小脸。

路波夫妇小跑跟上去：“小妹，别走那么快嘛，等等我们。”

“走开，别跟我。”路沅拢紧外套朝另一个人行道拐弯。

路波形影不离的跟上前赔笑道：“还生气呢？我是真真知道错了，我跟你嫂子这不是走投无路了才想出这么个臭主意嘛。说戒赌就戒毒，今后绝不再犯，我保证。”

“嘿，你还别说，弄拙成巧了！沅儿，我记得你在这个小公司里一月也不过五千吧，除去吃住开销，根本攒不到什么钱，这回直接一万一月啊！”孙晓梅竖着手指，两眼放着精光：“你哥得在工地上搬多少砖，才能挣这么多！就那工头儿累死累活的一月也才小一万呀。”

“那是，沅儿是咱们县唯一考上国京大学的人，打小儿就是个顶个的厉害，搁过去你知道那叫什么，那就是状元，跟我这大

字不识一个的粗人不一样。”

孙晓梅撇撇嘴：“噢，你还知道你自己是个大老粗啊！这辈子也就凭力气挣点儿小钱，还隔三差五的嫌累，不愿干，我都不愿说你。你要是愿意干，至于弄成这样儿？”

“合着全怪我了？”路波一听来劲了：“你有能耐！好意思说我，我好歹跟我妹妹学会写自己的名儿，你会吗你。还弄拙成巧，我怎么就听过弄巧成拙呢！”

“那是你没文化。”

“没文化个球，搁过去，你能把那些大文人气死。”

“好了！”路沅无语的看着他们，大冬天里，他们两人穿的都有些单薄，哆哆嗦嗦的。外套还是前些年过年时置办的新衣，垂在两侧的双手干瘪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