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云舒到底还是心软答应了,倒不全是因为那句肯定,绝大的因素还是因为当晚慕容两兄弟的做法太过反常,在她提出离开的要求时,这两兄弟却一个劲的留她,说什么她若是走了,时绎之一定会哭闹的。
若是没有看见他们两个慌张的眼神,或许云舒愿意相信他们的说辞,可那样的慌张,却告诉云舒,这两兄弟有鬼。
是夜,万物静寂的时候,一身夜行衣的云舒和时绎之悄无声息地来到白天看到的那个小门,小门的左后方是巡视的死角,云舒白天借着同时绎之玩的由头已经来此处勘察过地形,趁着门卫打盹的功夫,两人相继爬了进去。
门后面是一个不大的院子,院子里杂草重生,一看就是已经很久没人居住了,进入院子,是一条不长的走廊,走廊的尽头才是一件屋子,屋门没有锁,就那样大开着。
时绎之拉着云舒进了屋子,掏出怀中的火折子,点燃。
借着微光,可以看出这里曾经是一个人的住所,但也着实简陋了些,一张能容一人的床,一张不大的书桌,外加一个只有半米高的衣柜,无论从哪里看,都觉得这样的摆设和慕容府这样的大户人家着实不搭。
可就是这样一个装饰普通的屋子,却在一个墙上挂了一副名家的画作,云舒拉着时绎之走了过去,对着画像看了又看,怎么看都觉得是真迹,云舒指着画作,感叹道:“将这样的无价之宝挂在这么个积灰的屋子里,你的母家着实有些奢侈。”
时绎之自然是听出她话里有话,轻声问道:“你怀疑这画有问题?”
云舒很失礼地翻了个白眼,说:“一个许久无人居住的屋子,一看这满屋子的灰尘就知道这屋子很久没人来过了,可这样一个屋子却挂着这样一张名贵的画像,两种可能。
要么,这画像是这屋子主人的心爱之物,你的兄弟们不愿意拆掉,要么就
是,这屋子有古怪。”
说完示意时绎之将画取下来,等画被摘下,露出里面一个小开关的时候,云舒冲时绎之露出一个“果不其然”的表情,而后问道:“你想好,若是进去发现里面的东西超出你的想象,或者发现里边的东西证明你的兄弟背叛你,你怎么办?”
时绎之没有回答云舒的问题,只是直接扭动开关,与此同时,摆放床的位置却发出石砖移动的声音。
云舒和时绎之走过去,将床抬开,便见下面是一个暗室,连着石梯。
两人顺着石梯下至暗室,发现是一条长长的走廊,时绎之走在前面,左手举着火折子,右手紧紧地拉着云舒,而身后的云舒早就将怀里准备好的手枪掏出来拿在手上,走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便见前方有微弱的灯光,时绎之停下脚步,拉着云舒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在离灯光不到五百米的地方停下,因为他们听到了两个很熟悉的声音——慕容新安和慕容阙。
首先听到的是慕容阙的声音,因为比较激动,所以声音很大,“我们不可以这么自私,云小姐在我们慕容府最危难的时候救了我们,我们不能恩将仇报!”
听到慕容阙提到自己,云舒眉头紧锁,这和她有什么关系?说难听点,她现在不过是时绎之的老妈子,能住进着慕容府也是因为他的关系,她拉了拉时绎之,眼神问他什么情况?结果后者也是一脸的茫然,他也不清楚这是什么情况,他甚至都不知道慕容家原来有这个密道。
不过很快,慕容新安的话就替他们解了惑,只听他小声道:“你应该知道,能救父亲的只有江少卿,而他说的很清楚,他要云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