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中的答案,他慕容新安要是什么时候做事会考虑后果的话,那就不是他做事的风格了。
云舒没有直接反对他的方案,只冷声问:“你将车贤家族唯一的少主杀了,还是以时绎之的名义杀的,我就问,你能确保以时家现在的实力能抵挡车贤家的攻击吗?还是你觉得车贤家的人会碍着“百年内不进犯华夏”的狗屁约定放过时绎之?”
云舒问完,只见慕容新安若有所思地看着她,而后答:“时家目前是不足以抵抗车贤家,但你别忘了,华夏人与北冥人是生死相对,若是车贤家敢踏华夏一步,你觉得华夏的其他军阀会坐视不理?”
他说的确实不错,但他能有现在这样的自信,却是因为他还没有经历过后面发生的事。
云舒经历过,自然知道现在的华夏军阀早已不在像几十年前那样正义激昂,现在的这些个军阀,为了自己的利益,早已出卖自己的国家,她清楚的记得,就在不久的将来,车贤家将以一个鸡毛大的事情为导火索,从而发难于华夏,而这其中,就有华夏某军阀的功劳。
她不能历史的车轮前进,却是想办法不让这样的事情提前发现,所以她耐着性子和慕容新安解释,“慕容公子,我知道您想的法子是为时绎之好,但您要知道,做一件事是要顾忌后果的,目前你杀车贤淑轩的后果就是车贤家兵临淮南,甚至更可能祸及整个淮南三省,时绎之这样的情况,你不可能让他年迈的父亲去面对,这样对老人家太残忍了些;还有,请您记住,永远不要将你的命运交给任何人,人心叵测,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他们的枪口会对向谁。”
说完,将最后一口饭喂进时绎之的肚子,用手固定住他乱动地脑袋,云舒正色道:“宏儿,明日我带你去军营,但你要记住,你不能慌,也不能怕,你可以做到吗?”
时绎之
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学着云舒的样子,用手托住她的脸,而后笑问:“那...娘亲会陪着宏儿吗?”
云舒点点头,柔声道:“会,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听到她这样保证,时绎之重重地点点头,答:“那我去,有娘亲在身边,宏儿不怕。”
“好,真乖。”
安抚好时绎之,便听见慕容新安大喊不行,“你应该知道,他现在的智力不过是两三岁的孩童,即便装的再像,也还是会被慕家军中那帮老狐狸识破,若是识破,你知道会是什么后果吗?”
云舒冷笑出声,“总不会比车贤家兵临城下来的还要差。
你听着,能打消车贤淑轩的方法只有两个,第一个慕容府挂白帘办丧事,向外号称时绎之已经死了,你知道这不可能,因为他的死只会加快其他军阀兵刃淮南的速度;第二个便是他安然无恙地出现在慕家军的军营中,这个办法即便失败,也不过是慕家军的那些老家伙起疑造反,但这些都是家务事,很好解决。”
云舒没有逼迫慕容新安立刻做决定,留下一句“你想清楚”后带着时绎之离开。
刚出门,便见卫骏领着一个身穿白色长纱裙的女子走了进来,那女子不是宋金枝又是谁,只见她直接无视云舒的存在,跑过来对着时绎之一顿抱怨:“绎之哥哥,你怎么能丢下我来这里?你说过不会丢下.....”
云舒眼皮一跳,将卫骏拉至一旁,小声问道:“她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