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绎之将云舒紧紧抱在怀里,好似她下一秒就会离开一样,就像前世一样,明明前一刻还笑靥如花地和他忆着曾经,说着未来,可下一秒,她却消失的无影无踪,即便是一点尸骨,都未让他找到。
时绎之轻声地解释:“舒儿,我没有杀你,你信我。”
“呵!”云舒奋力地推开圈住她的人,胡乱地擦干眼泪,冷道:“时绎之,果然是你!”
下一秒,拳头就抡过去了,直逼命门,时绎之本能地躲开,云舒招招紧逼,因为愤怒,手下丝毫没有留情,十分力毫无保留,到了后面,时绎之索性不躲,就站着让她打,云舒边哭边打,慕容阙进来便见自家兄长被打的口吐鲜血,而反观揍他的人,一丝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最终实在看不下去,一掌拍向云舒的后颈。
时绎之接住昏厥过去的云舒,将她放到床上,掖好被角,才转身离开,走之前,依旧叮嘱门卫锁好门,即便云舒说了不爱他,他还是无法放手,至少现在还做不到放手。
云舒站在崖边,吼得声嘶力竭:“绎之,你信我!”
可回应她却是无情地一枪。
这一刻云舒知道自己是在梦境之中,或者说她又开始回忆从前了。
这个场景自她重生后,一遍又一遍地记起,她一次又一次从梦中惊醒,就当以为这次也是一样时,梦境却突然转换,回到她生产的那天。
她记得那日,那日穿着喜服的宋金枝闯进她的别院,趾高气昂地看着她,道:“云舒,今天是我和绎之哥哥的大喜之日,你不能来现场,真真是可惜了。”
云舒扶着肚子,看似不经意地回答,“哦,那便恭喜你,祝你们百子千孙。”
天知道她说这话时,内心有多煎熬,这样的表现着实让宋金枝感到无趣,甩头离开。
也就是那天当晚,云舒早产,足足生了两天一夜,这期间时绎之一次都没有来过,即便最后孩子呱呱落地,他依旧没有来过,也就是在这天,她彻底死心了。
云舒挣扎了许久,终于从梦
中“逃离”出来,等醒过来时,时绎之已不在房间,房门依旧被锁着,知道门卫不会开门,她索性坐在床上,呆呆地看着天花板,愤怒,不甘在这一刻统统涌上心头,刚重生哪会儿,她不是没想过复仇,可复仇便会将她的家人牵扯其中,她放弃了,她和时绎之前世那些事,说白了也是你情我愿,从一开始,时绎之就没有给过她任何机会,一直是她的胡思乱想罢了,至于宋金枝,她从没想过放过她,只不过现阶段她有太多的事要做,不想理会而已。
正午,丫鬟准点将膳食送了过来,无一不是云舒爱吃的,可即便如此,她也不过是味同嚼蜡,她不想同时绎之做过多纠缠,可看现在这个情形,他不会放过她,是什么原因,她不想知道,反正不会是因为爱就对了。
这边云舒吃完饭,坐在房间发呆,另一边的时绎之却在想着怎么让她心甘情愿地留下,即便他知道这件事的几率委实太小。
看着从府外急匆匆走进来地慕容阙,时绎之问:“怎的?‘黑鲸帮’发难了?”
慕容阙点点头,应道:“刚刚‘黑鲸帮’的虎门送了件东西过来,声称是嫂子身边那个丫头的,要不要找嫂子证实一下?”